“一個老太妃罷了,那天去了也就去了,何必這般發兵動眾,就由著她吧。”德妃打了個哈欠,剋日來總感覺困頓,看不了多少宮務,就想著小憩一會兒。
德妃自打拿了宮權,就故意要比皇後做的好。
安家的麵子能有多大?前朝能臣多的是,你不乾有的是人乾,安家做的是不錯,可不代表冇了安家不可。
“今兒,如何冇見著德妃來?”和妃有些獵奇。
她當初太焦急了,陛下寵幸了大選入宮的秀士,唯獨把她落下了,正所謂急病亂投醫,便找上了周秀士的門道,想藉著安淑媛獲得聖寵,誰知不但冇勝利,還栽了一個跟頭。
“夙起時候,說是病了,本宮也就免了她的存候。”趙臻姝不在乎道。
“你們都起來吧,宮裡調劑一時半會也送不到,流江,先從本宮份例裡出二十筐的炭火分給眾位mm一些吧。”趙臻姝歎了一口氣,總不能真把人凍死了,說出去都丟臉。
娘娘這話未免太傷人,當初固國公主如何說都是為了兩國和親的。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如果冇三皇子給她撐腰,陛下恐怕就把她拿下了。
隻是麵對這份欣喜,惠婕妤老是提心吊膽。
蓉辛神采微微有些生硬,不過很快就跟著德妃話道:“娘娘說的是。”
“宮裡銀子就這麼多,陛下的私庫都是稀有的,照這麼花哪撐得住?”德妃煩躁道:“派甚麼太醫?看了太醫再給她破鈔上那些個藥材,這筆銀子你來出?”
鐘粹宮又冇主位娘娘,上頭對付了,底下的人更是如此,小妃嬪們冇甚麼好日子過。
蓉辛便服侍著德妃歇下了。
有了這句話,呂美人才鬆了一口氣。
“臣妾也該好了。”
這話一出,世人神采就有些古怪了,這明晃晃的是要挑起皇後和德妃之間的鬥爭啊。
本日便是獲咎德妃,她也要說的。
“要我說抓緊聖寵,懷個孩子纔是閒事,保不齊就是歸去看太醫了。”安淑媛抿了一口茶,說道。陛下重情,皇子纔是最大的依仗,這一點她算是深有體味。
蓉辛冷靜地歎了一口氣,道:“娘娘,我們可要指派太醫疇昔給溫太妃瞧瞧?”
她又大病一場,都是陸美人在身邊照顧。
一時之間,世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呂美人。
沈選侍現在悔怨的要死。
她本就不肯意爭鬥的,出了那件事,她更是不想那些了。
這時候,沈選侍也忍不住了,跪下來就哭訴道:“皇後孃娘,求您救救嬪妾吧,嬪妾旬日才得半框炭火,翊坤宮裡上高低下都指著這半框炭火活命啊。”
呂美人真是委曲的不可。
安淑媛看了看陸美人,悄悄歎了一口氣。她再不好,鹹福宮就不知要被欺負成甚麼樣了。是以,禁足一解,她便立即來坤寧宮存候了。
趙臻姝皺起眉頭,道:“如何會有這類事?宮裡的炭火向來都是備足了的,晴虹,你去啟祥宮尋德妃問個明白。”
德妃煩躁的合上帳本,這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宮裡的賬目又比客歲多出一些來,新賬舊賬累計一起,荷包子都快見底了。
“說甚麼宮裡開消大,能省則省,嬪妾聽了這話,不敢有牢騷。可如果大師一起節流也就罷了,恰好啟祥宮裡的地龍燒的熾熱,另有足炭取暖。嬪妾地點的鐘粹宮彆說地龍了,就是炭火都是五日半筐,天下豈有這般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