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寧深思細想,現在仇敵難尋,本身卻如同一隻孤鴻四周飄零,六合之大竟不知該何去何從,與其如此,還不如回到衛州兄弟聚會,為本地百姓做一些實事,不負這大好韶華,不辱祖上風德。“行,我跟你一起回衛州”。趙匡胤一聽,甚是歡暢,順手抱起一隻酒罈痛飲下肚,縱情舒心以後一把擦乾落鄙人巴的殘酒,與敬希寧一陣大笑。
敬希寧一聽,頓時眼眶泛紅,忍不住淚眼婆娑,“宋前輩他・・・他・・・已經不在了”,說完將頭低了下去。
敬希寧點了點頭,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舒憐伊道:“是誰殺了宋前輩,我必然要剝了他的皮,替宋前輩報仇。”
敬希寧平時不喜喝酒,不堪酒力,杯酒微醺,此次與趙匡胤汴州相遇,非常歡暢,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有些微醉。
敬希寧道:“是虞載道!”
舒憐伊用非常等候的眼神看著敬希寧摸索道:“你當真擔憂我?”
敬希寧道:“張爺爺,您千萬不要這麼說,當年您不顧性命為敬家做了那麼多事,還一向守到現在,此恩此德,無覺得報,請受希寧一拜!”敬希寧一下子跪在地上,張全從速將他扶起,“快起來孩子,當年要不是老爺收留了我,我早就已經死在兵亂當中了,以是我做的這些底子算不了甚麼。”
敬希寧道:“這些年來我常常夢見當年他殺我爹的場景,那把刀至今刻在我內心,可那人的模樣我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敬希寧道:“不管如何,就算是天涯天涯我也必然要找出此人,為我爹和爺爺報仇。”
趙匡胤道:“都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並且幾經戰亂,各家各姓粉墨退場,改朝換代,說不定當年領頭那人早就死在疆場上了。”
張全道:“可惜我已經一把老骨頭,恐怕不久也會跟隨老爺而去,幫不上你的忙。”
舒憐伊道:“放心吧,這江湖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你們必然有機遇再見,對了,我倆都分開了清風教,那宋老前輩呢?”
舒憐伊暗自對勁,饒有興趣地問道:“是嗎?那希寧還跟你說我甚麼了?”
敬希寧設想著二十年前兵敗城破時敬家的遭受,設想著敬翔和敬辰早已恍惚的模樣,想著張全這些年來一向冷靜守著敬家,俄然被一人劈麵狠狠的撞了一下。敬希寧倉猝低頭對那人報歉作揖,那人也回禮作揖,敬希寧昂首一看,卻欣喜的發明麵前此人不是彆人,而是趙匡胤。趙匡胤看到敬希寧也是又驚又喜,鎮靜得很,“大哥,真是你呀,冇想到還真碰上了你”,趙匡胤說著話不由自主地拉住敬希寧的手。
兩人在酒坊裡一陣閒談,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時候,敬希寧扶起趙匡胤出了酒坊,兩人微微顫顫,走起路來腳下無根,東偏西倒,幸虧敬希寧喝酒未幾,攙住趙匡胤,跟著他所指方神馳落腳的堆棧而去。正顛末一個金飾店,可巧一女子正從內裡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個丫環模樣的小女人,那女子本是低頭走著,不經意間昂首看到麵前一個熟諳的背影,似而不似,心中遊移,中間的丫環循著女子目光所及之處望去,問道:“蜜斯,看甚麼呢?”那女子看得入迷,旁若無人,俄然奔著敬希寧而去,那丫環不知其意,隻好跟在前麵,“蜜斯,你慢點,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