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剛到霜星峰,一卷卷烏黑的宣紙足有三四丈長,從四周八方朝中間飛奔而來,每張宣紙上麵儘是宋疏所寫之字,附到之處,如一張張刀片般割人道命,常漢賢、萬之聲和尚元韋從中間踏著宣紙一躍而起,長劍橫空,一道道劍氣吼怒而出,一張張宣紙從中間著花,噴入半空,被萬之聲的無影劍攔腰擊斷,場麵蔚為壯觀。
彥山派世人登上斷鴻峰,守在斷鴻峰的是斷鴻使錢梵,那錢梵雖是男人,但聲音尖細,舉止造作,聽他說話,讓人一身雞皮疙瘩,兩邊相互言語罵了幾句,便拔刀廝殺,錢梵手拿一對銀鉤,鉤身長約一尺,鉤尖兩寸,小巧矯捷,活動於兩手之間,傷人於丈八以外,斃敵於尺寸之前,鏖戰一個時候,兩邊各有死傷,彥山派喪失尤重,韓尋環顧四周,身邊弟子寥寥無幾,暗自思忖半晌,未免彥山弟子悉數折在斷鴻峰,韓尋叮囑且戰且退,漸漸分開,下山以後再圖大計。剩下眾弟子聽罷不再戀戰,跟著韓尋殺出血路往斷鴻峰下撤退。錢梵哪肯乾休,號令統統教徒儘力追殺,彥山派喪失相稱慘痛,逃下斷鴻峰盤點人數,發明已經所剩無幾,就連此中一名對勁弟子牛一虎也命喪斷鴻峰。錢梵追到半山腰,見彥山派狼狽逃竄,丟盔棄甲,铩羽而跑,意得誌滿地返回了斷鴻峰。韓尋自知已有力打擊斷鴻峰,隻得帶著餘下弟子返回決鬥坡,與途中策應的少林弟子一道等候其他三派動靜。
丁望舟望著地上一片狼籍,屍橫滿地,肝火中燒,“方纔那些賊徒隻是洺州分壇的,可我們殺敵一百,自損八十,現在還冇攻上冷月峰,喪失已經如此之重,清風教向來狡計多端,冒然追擊隻會中了他們騙局,何況我們的目標是冷月峰和孤雲山,先不要管他們。”
本來清風教弟子事前把地下挖空,然後藏匿上麵,小葉派在毫無防備的環境下進入圈套,清風教教徒從地下爬出把人拽下然後亂刀砍死,手腕非常殘暴。
丁語心和樂雲起見地上儘是斷手,既感噁心又覺驚駭,一齊望向丁望舟,隻見丁望舟殺紅了眼,涓滴不為所動,動手毫不包涵,小葉派垂垂重掌主動權,丁望舟帶領眾弟子一起廝殺,埋冇在地下的清風教教徒在小葉派的激烈反擊下,不得已從地下爬了出來,與小葉派弟子混戰在一起。此中幾名教徒各自扛著一麵小旗,上書“洺州分壇”四字。本來在此處設伏的並非冷月峰,而是虞載道調回的洺州分壇教徒,它與彆的三個分壇一起彆離被按排在了四大峰的核心作為第一道防地對五大派停止伏擊。
樂雲起道:“是啊師父,方纔一戰喪失慘痛,硬攻恐怕不可。”
常漢賢見萬之聲一時難以壓抑住宋疏,從眼下脫身,扶起尚元韋,三人合力圍攻宋疏。常漢賢、萬之聲、尚元韋三人固然脾氣各彆,但同門師兄弟多年,豪情甚篤,共同默契,萬之聲攻其上麵,常漢賢攻中間,尚元韋攻陷盤,四人酣鬥了一炷香,宋疏垂垂抵擋不住,被萬之聲從背後一個攻擊,右肩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兒,常漢賢和尚元韋見勢發難,一陣猛刺,宋疏自知不敵,帶著教眾踏過鐵索橋往孤雲山跑去。常漢賢帶著劍門眾弟子正籌辦追擊,尚元韋:“掌門師兄請慢,我們現在如果過了這個橋那就到了魔教的老巢了,但是其他幾派的環境我們尚不清楚,如果隻要我們劍門攻上了孤雲山,其他幾派都冇有上來,到時候我們劍門將單獨麵對魔教的圍攻,不免深陷重圍啊。”常漢賢隻顧能先到孤雲山,在各派麵前揚威,尚元韋這麼一提,才恍然大悟,叮嚀弟子給其他四派發信號,一名弟子放出響箭,衝上天涯,一陣刺耳的聲聲響徹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