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

管平波遞了一塊踩了雙道線的布與她瞧：“本日讓你開開眼界，曉得甚麼叫做針腳密實。”

雪雁怒道：“誰讓你連脂粉都不上！素麵朝天、一個團髻，便是天仙也襯不出好來！”說畢，死拽著管平波按在打扮台前，三下五除二的把她那圖費事的團髻拆了，又是換髮髻，又是撲胭脂，直到竇宏朗進門，才逃出了生天。

雪雁結結巴巴的道：“給、給奶奶兩塊帕子太少了吧？”

竇宏朗讚了又讚：“你如何想的？你可知這一項，可翻出多少錢來？”

竇宏朗：“……”

練竹接詳確細瞧了，驚奇道：“你做的？”

一語勾起了竇宏朗的獵奇，忙道：“快去。”

管平波說著就從櫃子上把前幾日練竹送來的毽子拿下來，自顧在院子裡踢著玩。踢出一身汗，管平波自去廚房打水洗了個澡，換了件短打，跟練竹說了一聲，又跑出門逛街了。門房見是她出門，眼皮都懶的眨一下，隻彆出島，就在這街上不獨丟不了，隻怕敢招惹她的都無。這幾日恰是收桂花的時候，家家戶戶熬桂花糖，滿街飄香。管平波在茶肆裡吃了兩塊桂花糕，把前幾日出門時冇踩的點踩了一遍，直鬨到太陽落山纔回家。

管平波道：“以是讓你先做衣裳，做完了衣裳，我連帕子帶縫紉機一併送與她，才值那麼多錢。你們不是常嫌那些孤寡替你們做的衣裳不好麼？有了這個，再不消穿麻布口袋了。”

練竹又是一陣笑，引的竇宏朗也笑了：“她倒會找人。”

管平波吐吐舌頭道：“我想的體例，雪雁做的。”

練竹笑個不住，擺手道：“你本身開作坊去，彆算上我，我懶的管這些嚕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