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她拆開看過了,裡頭裝著五個小銀錁子,一個約半兩重,五個加起來也不算多。但是也很多了。當然,關頭的還是臉麵。主子犒賞的東西,非論多少貴重,都是臉麵。二皇子給了犒賞,申明是真的看重了她的技術?
說完了這一句,靜矯捷是起了身:“我另有些事兒,你做好了,就給送過來吧。”
陶君蘭微微打了個顫,心道:來了。
她覺得靜靈也會感覺不美意義,可冇想到靜靈竟然涓滴難堪也無,反而笑了笑:“今後的事情,誰曉得呢。”
接下來,陶君蘭又感覺有些頭疼:繡上去的斑紋得重新拆下來,再繡上去,可不是一件小的工程。再說了,另有彆的衣裳……
綠柳公開裡嗔她:“你也忒誠懇了。那是你的犒賞,不拿出來也冇甚麼。”
正忐忑不安著,靜靈倒是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荷包來,直接就放在了桌上:“二皇子很喜好,讓賞你。”
陶君蘭早就想過這個犒賞如何措置,當下也不遊移,立即道:“奴婢犯了錯,姑姑不獎懲已經是萬幸,如何還敢再要犒賞?還是姑姑拿著吧。二皇子想必也是看在姑姑臉麵上,纔沒計算此事的。”
陶君蘭低頭看了一眼熟諳的黛藍雲紋,忍不住一咧嘴自嘲的笑了笑。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再偷偷看一眼孫姑姑的神采,見孫姑姑盯著她似笑非笑的,又有些頭皮發麻。
即使靜靈走的時候冇要求甚麼時候以內做完,但是陶君蘭以為,恐怕還是得越快越好。
綠柳忙扭著身子躲,倒是不敢再說如許的打趣話了。一時又道:“你說,孫姑姑此次會不會難堪你。”
至於這件事情,她也冇決計瞞著,當然也不成能大肆鼓吹。當然,屋子裡的其彆人,她天然冇瞞著。一五一十的說了,末端又將犒賞拿出來,一人分了個銀錁子。五小我,剛好一人一個。
陶君蘭直接就傻了: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陶君蘭隻感覺鬥大如鬥,半邊身子都有些發木。這洗破了衣裳補了又是一回事兒,可私行補綴又是彆的一回事兒了!現在彆人會如何看她?怕是感覺,她這是用心在出風頭!想引發彆人的重視!
這件事情,到處透著古怪。不過她也不想多想了,當下決定老誠懇實的乾活兒,至於彆的……還是健忘得好。
正想著,靜靈已經開了口:“前次你洗過一件鴉青色的衣裳是吧?袖子口有些破的那一件。”
當下天然也不敢起,隻是老誠懇實地跪著,等著孫姑姑發落。
“我們二皇子說了,不必罰你了。”靜靈又說了一句,“不過你那線實在是精緻,就拆了重新繡吧。線我也帶來了。彆的幾件衣裳,也多少有些破壞之處,你本身且看著辦。”
一時之間,她隻覺有一種莫名的荒誕感受。這算是甚麼事兒?她這底子就是冇事兒給本身找了個事兒出來!
怪不得孫姑姑如此和顏悅色。要曉得,常日裡孫姑姑老是板著臉,連笑都很少。
孫姑姑冇表態。
她如何也冇想到,犯了錯,不但冇挨罰,反而得了犒賞。
“誰說不是呢。”綠柳歎了一口氣。
就像是孫姑姑說的那話一樣。
好半晌,孫姑姑總算是想起了陶君蘭的存在,笑著指著她衝著靜靈道:“就是她了。前次二皇子的衣裳,是她洗的。”
平複了一下表情,陶君蘭也不想坦白甚麼或者找藉口,直接就說了本相:“我覺得衣裳是我洗破的。怕姑姑懲罰,就私行做主補了衣裳。因為那衣裳看著已經舊了,我猜想主子怕是不會再穿。是以才大膽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