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鈺雙唇微啟,眼眸似水,怔怔地看著雪照,說道,“姐姐如此才調氣質,真如天宮仙子普通。”
雪照接過錦盒,翻開一看,晶瑩如玉的一束絲絃悄悄地躺在內裡,在窗外斜射出去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南宮鈺看著那束絲絃,不由得呆住了。
雪照和南宮鈺走出老夫人的小院子,南宮鈺回身對雪照說道,“於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的琴。”
雪照的手悄悄地推著他的胸膛,呢喃細語,“林大哥,我隻是感覺,他像我的弟弟。”
南宮鈺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桐和堂請來的醫師嗎?”雪照答道,“不是,桐和堂的坐堂醫是仁壽川大夫,我隻是跟從他學了些醫術。”
雪照大驚,她把琴放在桌上,手指悄悄地撫摩著琴身,淚水湧上眼眶。
說著她回身進屋去了。
二人走出角門,穿過熱烈的街道,冇有去桐和堂,直接來到了鳳鳴館。南宮鈺跟從雪照踏出院內,沿著一條小徑往前走去,但見滿院竹林環抱,地下竹影整齊,階上苔痕濃淡,三間竹舍在竹林的掩映中若隱若現,南宮鈺隻覺神清氣爽,耳目一新。
林修遠朝著他點點頭,說道,“南宮老夫人的病如何樣了?”
雪照答道,“這是南宮府的鈺公子。他的琴斷了一根弦,一向冇有尋到合適的換上,閩婆,我們在城南做好的絲絃另有嗎?”
雪照說道,“他,已經不在人間了。鈺公子,你的這張琴,從那邊得來?”
南宮鈺說道,“多虧於姐姐妙手醫治,已經大好了,奶奶叮囑我感謝桐和堂於女人。”
雪照抬開端看著林修遠,嗔笑道,“林大哥,你醋意好大!”
南宮鈺驚奇道,“為何會想起姐姐的父親,他如何了?”
南宮鈺聽了把琴放在桌上,翻開包裹的綢緞,雪照走上前去低頭一看,見是一張通體烏黑髮亮的伏羲琴,麵桐底梓,琴徽皆是玉石鑲嵌,琴絃瑩潤如冰絲普通,精工細作,巧奪天工。
雪照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正巧我有一束冰絲絃,是我昔日在城南桑林村裡住著的時候做的。那弦最細的一根也是由三百根蠶絲並作一起製成,一會給你換上,雖不如現有的弦精美,也算不負這張好琴了。”
他彈了一會停了下來,雙眸如星般閃亮,笑著問道,“姐姐,你是如何調絃的,能教鈺兒嗎?”
南宮鈺說道,“從我生下來,這張琴便在奶奶屋裡。厥後我長到八歲上,跟從先生學琴,奶奶便把這張琴送於我了。至於它從哪來,鈺兒不知。”
雪照搖點頭,說道,“我並非一向住在這裡,是幾個月前才搬過來的。”
南宮鈺看著她心無旁騖地調絃,幾次數次,終得天籟,不由得愣在那邊。待聽她一說,纔回過神來,麵上一紅,說道,“哦,我來嚐嚐。”
“南宮公子誇得甚妙啊!”一聲降落的聲音從門彆傳來,林修遠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南宮鈺雖年幼,倒是聰明玻璃心,他聽了當即明白過來,拱手見禮道,“既如此,鈺兒本日先告彆了。於姐姐,鈺兒他日再來找你請教琴技,你不會推讓吧?”雖在林修遠的目光諦視下,他眼裡仍然毫無讓步之色,定定地看著雪照。
雪照點點頭,南宮鈺便抬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們說話間已經來到竹舍前,閩婆聽到聲音迎了出來,見到南宮鈺愣了一下,問道,“蜜斯,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