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拿起酒罈子便要喝,卻被藍田玉一把按停止,說道,“且慢!大王自是海量,田玉自愧不如。隻是這酒若這般喝豈不無趣?”白竹驚奇地看著他問道,“那要如何喝?”藍田玉一笑,朝著店小二喊道,“小二,拿兩個酒碗來!”說著又似剛纔那般湊上來,說道,“鄙人同大王慢飲幾杯,敘話閒談,豈不美哉?”
聽他話說得好聽,白竹嘴角出現一絲淺笑,卻轉眼即逝。她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誰說我不想殺他了?我就是想要殺他!能攔下本大王的刀的,你是第一個。既然本大王賣給你麵子了,你便和我的弟兄們多飲幾杯酒,本日之事便一筆取消。如果我的弟兄們不縱情,我還是要取他狗命!”
藍田玉卻毫無半點驚駭之色,笑意反而更深了,“莫非大王怕了?”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又一個壯漢忍不住了,上來就要揪住藍田玉,卻見白竹不耐煩地衝他擺擺手,那壯漢隻得退到一旁。白竹拿起酒罈子道,“既如此,本大王就同你飲上幾壇。”中間的人聽了儘皆愣住了,九大王常日冷若冰霜,素不喜與人靠近,普通人見了她隻要被嚇得屁滾尿流叩首告饒的份,本日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墨客竟敢攔了九大王的刀,還要同九大王喝酒?他們莫不是撞見鬼了吧?
這邊白竹又將腿踩在椅子上,斜眼瞄著藍田玉道,“公子公然俠肝義膽,連本大王的刀也敢攔。敢問公子大名?”
這時白竹又喝下一碗酒,眼神有些迷離,她看著空空的酒碗,話語有些不清地笑道,“這酒是不錯,可還比不上我爹酒窖裡藏的酒。我小的時候偷喝過一罈,直醉了三天。。。三夜。哈!”藍田玉眼睛眯起來,他輕聲問道,“令尊還藏有這等好酒?敢問令尊是?”白竹俄然回過神來,她略顯不天然地粉飾道,“我爹?我早冇有爹了,還提他何為?來,再飲一杯!”藍田玉冇有持續詰問,隻端起麵前的酒杯,朝她笑了笑,一飲而儘。
藍田玉看了她一眼,也不推讓,上前坐在她中間的椅子上。他低頭看了看麵前的酒罈子,笑著說道,“這九重釀酒性雖大,卻不醇厚。本日鄙人請女人。。。”白竹皺了皺眉道,“甚麼女人!聽著娘裡娘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