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員段往前一送,長劍刺到明心的後背,卻聽得“叮”的一聲,像是刺到了甚麼硬物之上。她心中一驚,床上那人忽的翻身,寒光一閃,白水的手腕已中了一劍,手中長劍跌落在地,手腕處鮮血沁沁而出。然後身上一麻,已被點中了穴道。
“這件事情,隻要我和你明安師叔,另有你三個同門師姐妹曉得,大師冇有奉告你,就是怕你曉得事情本相後,受不了這個打擊。”明心長歎一口氣,語氣也轉為溫和,說道:“我還怕你記恨碧兒,以是就把殺時樂的事攬到了本身身上。厥後你垂垂好了,再也不提這件事。卻冇想到,你內心竟然是這麼恨我。”
明心麵沉如水,道:“以是你藉著下山采購糧食的機會,和外人勾搭,詭計暗害於我,是不是?”
“碧水如玉”這四個掌門親傳弟子都不好惹,雲和從速低下頭,道:“雲和不敢。”
“嗯,是這麼回事……”白水俄然運指如飛,點了雲和胸前的幾處穴道,雲和哼都冇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雲和身不能動,卻將白水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惶恐欲死,想不到白水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竟敢弑師,並且還把罪名嫁禍在本身身上。
“哦,我要出來瞧瞧,雲和師妹,你把門翻開。”白水道。
“我本想和他私奔,但被你發覺了,你將我關了半個月的緊閉,讓我麵壁思過。出來曉得,我才曉得,你竟然將他殺了。你的心真的是太狠了……”
夜已深沉,明心側身躺在床上,彷彿已經睡著了。房門關著,一個九華派弟子正在門外值守,白水倉猝忙奔了過來。
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彷彿睡熟了。白水再喊了幾聲,也不見有迴應。她等了一會兒,肯定師父已經熟睡,臉上俄然暴露很奇特的淺笑。
“小時候你對我好,我很感激。厥後我漸漸長大,不想在這長春觀裡待一輩子。二十歲那年我出去闖蕩江湖,碰到我平生中的摯愛,我將他帶回觀裡,但願你能同意我們的婚事。但是冇想到你卻大發脾氣,果斷分歧意我們在一起。”
雲和走進房內,白水靠近她,低聲道:“師妹,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情同母女?”白水嘴角牽動一下,事已至此,她已經豁出去了,“你甚麼時候把我當女兒待了。”
“孽徒,你為何要殺我?”明心的話冰冷的彷彿一點豪情也冇有,“我初入長春觀,最早收的兩個徒兒就是碧兒和你,至今已十五年不足。我們雖名為師徒,實際上情同母女普通。你怎忍心害我?”
明安方纔解開了雲和的穴道,折返過來,“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了白水的臉上,怒道:“混賬東西,不辨是非。我奉告你,樂世是江南一帶馳名的淫賊,不曉得毀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明淨。樂世也不是他的真名,他實際上叫時樂。”
白水“呀”叫了一聲,這纔看清楚床上那人並不是師父明心,而是師叔明安。明安神采烏青,冷冷道:“想不到公然是你,幸虧我背後埋冇了鐵板,不然真要死在你的劍下了。”
白水抽出身上的佩劍,一步一步走至床沿,每走一步都謹慎翼翼,恐怕驚醒了師父。及至床前,她將長劍抵在師父明心的後背,正待要刺下去,卻愣住了。
白水呆呆站立,一時說不出話來。門外忽的又湧進幾小我,為首的一個恰是掌門明心,她神采冷峻,但半點受傷的跡象也冇有,白水的心不由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