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玉冇法避過,長劍就要穿喉而過。危急之時,江流橫劍擋住,蒙麪人的長劍往上一偏,擦著白玉的頭頂而過,挑破了她的髮髻,滿頭青絲垂了下來,白玉呆呆立著,彷彿嚇傻了。
剛說一個“飛”字便被蒙麪人打斷話語:“江少俠,你這些日子美人在懷,想必過的非常舒暢吧?”她的聲音不再決計假裝,江流聽得清清楚楚,公然恰是蕭飛燕。
再鬥幾招,青衣刺客已落下風,中間另有仇敵虎視眈眈,貳心中大是焦急。明心斜刺裡凸起一劍,劍勢飄忽,青衣刺客用“分光捕影”之術,右手一下子拿住了她的劍尖。
“你當真要護著她們?”
明心看到燭光下那人的手掌模糊發著金光,驚叫道:“縛龍手!”腳下一滑,身材急退三尺,堪堪避開那人的三記殺招。白水在旁叫道:“師父,是他,就是他。”
蒙麪人似也瞧出他的企圖,劍法一變,使出一套詭異淩厲的劍招,每一招都是攻人關鍵。江流再不還手,隻怕立即就要葬身劍下,不得已隻好挺劍出招。
明心冷冷一笑,手腕微翻,長劍挑上,正刺向青衣刺客的麵門。青衣刺客大驚,左手猛地擊出,打在劍身之上,勉強躲過了關鍵。但劍身跳動,卻將他蒙麵的青巾挑了下來。青巾之下竟是一個漂亮非常的年青人。
江流不由大囧,臉上一紅,忙擺手道:“這個,這個,實在並非你想的那樣。”
青衣刺客輕笑一聲,道:“冇錯,就是我。我們說好的,我先脫手,然後你再出馬。”他搖點頭,又道:“冇想到你這麼不濟,又這麼好騙,人家演一場戲你就露餡了。”
她乃一派掌門,雖為情所困,但十多少年來一心浸淫在武學之上,這一起九華劍法使將出來,隱有風雷之聲,大開大合,實在是精美非常。
“你這個……混蛋!”白水罵道。
白玉怒道:“放屁,下次再來九華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她固然武功不及蕭飛燕,言語間卻不肯落了下風。
白如白玉兩人看的心驚,禁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江流亦感受劍鋒及體,心想:“我命休矣!”誰知蒙麪人俄然將長劍撤回,今後一躍。
“是!”江流的“是”字剛一出口,蒙麪人目中精光大盛,嗤的一劍,當胸平刺,速率倒也不快,江流忙側身避過。蒙麪人又持續刺出兩劍,江流又避開了。他曉得這蒙麪人必然識得他,不想傷他,以是並不還手。
“我本來想看看九華派是如何對待叛徒的,十有八九你是活不成了。嘿,卻冇想到,明心掌門隻是將你逐出師門罷了,倒是便宜了你。”
蕭飛燕瞪他一眼,又轉向白如等二人,說道:“江少俠執意要當著這護花使者,我臨時饒了你們性命。歸去奉告你們師父,她那顆項上人頭我遲早來取。”
明心冷冷的道:“你說完了冇有?”
明心看到青衣刺客的臉龐後,胸口好似被大錘猛擊,連連後退幾步,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年青人,一動也不動。
蕭飛燕充耳不聞,刹時走出老遠,江流倉猝追了上去。蕭飛燕則展解纜形,飛掠進步。江流一麵緊追不捨一麵喊叫,但轉眼間蕭飛燕的身影已消逝在茫茫樹林間,他也隻好怏怏而回。
白如和白玉對望一眼,心中均想:“怪不得師父要江流來互助,武功公然比我等高了一籌不止。”內心無形中多了幾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