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猛身子一震,退後幾步,滿臉駭然的看著江流,實在不能信賴他能打中本身。世人也是感覺不成思議,本來眼看著江流渾身的血跡,堪堪就要倒下去,竟然莫名其妙的擊中蕭猛。他們卻不曉得,江流在這短短的時候內,勘破乾坤妙趣,豁然貫穿,武功又精進很多。
蕭猛久攻不下,暴怒非常,最易受琴聲引誘,麵前一會兒是金戈鐵馬,一會兒又是芙蓉賬內,春意盎然。他隻感覺氣血翻滾,內心好不難受,耳邊似有無數隻鳥兒齊鳴,吵得他頭疼欲裂。蕭猛搖搖擺晃,出劍已毫無章法,亂砍亂刺。
江流聳聳肩,暴露一個無辜的笑容道:“他在那裡,我如何會曉得。你不去問他,卻來問我,倒也真是奇特!”
唐雲錦看江流轉眼間就要喪命於蕭猛劍下,心中也替他焦急,卻也毫無體例。他與江流訂交不深,自不能為了一個江流而獲咎聚賢山莊,何況蕭蕭在旁一向虎視眈眈,本身如果脫手,蕭蕭自不會袖手旁觀。
世人看到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美女人站在梁頭,均詫異不已。可地上惡鬥的兩人卻得空顧及,猶自拚鬥。林乘雲看到了江流,悄悄“咦”了一聲。忽的坐下,輕撥琴絃,琴聲初時非常舒緩,音韻婉轉,彷彿從隆冬流朝陽春。少頃,琴聲忽又變得音韻苦楚,降落哀怨,世人彷彿也琴聲所吸引,凝聲靜聽。
俄然蕭從文大聲喊道:“蕭三叔,他是我的拯救仇人,請務必部下包涵。”他喊聲極大,大師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蕭猛形似猖獗,隻顧猛攻,彷彿一點也冇聽出來。
蕭猛嘲笑道:“如果和我無冤無仇,我自也不會難堪他。若你想要包庇,便一起上吧。”他到現在還覺得江流和唐雲錦友情深厚,是以話一說完,脫手更是毫不包涵,一招快似一招,江流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傷在蕭猛掌下。
江流屏氣凝神,使出天香掌法,用心禦敵。他這些天來,所遇妙手以蕭猛最強,三招以後,已落了下風。江流固然內功極其深厚,但掌法招式,對敵經曆卻與蕭猛差了不止一籌,後背驀地一疼,已捱了蕭猛一掌。
蕭猛先是驚詫,複又惱羞成怒,在世人麵前,特彆是在聚賢山莊眾弟子麵前遭此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成忍?他掣劍出鞘,遊龍劍法絕招頻出,如雷震模糊,劍風淩厲。江流手無寸鐵,冇法抵擋,“哧”的一聲,衣袖被削下一塊。再來一劍,刺中了江流小臂,江流“啊”的一聲,側身避開。
江流冷冷一笑,道:“那你無妨脫手嚐嚐,看我到底能不能出得了大廳。”
不止是他,廳中大多數人彷彿已被琴音節製,臉上或嗔或怒,或哭或笑。唐雲錦心中暗叫:“不好,這是天魔音!”
見江流硬接了蕭猛一掌,彷彿還並不落下風,廳中世人皆驚奇不已,心中均想:“這個少年竟然如此短長”。蕭猛一擊不中,大喝一聲,雙掌齊出,猛攻向前,使得乃是家傳的遊龍掌法。這遊龍掌法從他手裡使來,可要比蕭從文兄弟倆出招的能力大太多了。世人隻見掌影翻飛,人形閒逛,將江流重重圍在了內裡。
蕭蕭重重“哼”了一聲,朝蕭猛遞一個眼色。蕭猛快步走上前來,厲聲道:“小子,我問你,救你出去的阿誰蒙麪人現在那邊?他擄去的那小我呢?”他不想讓世人聽到“林言”的名字,就用“那小我”來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