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常之搖手一指,道:“你看烏心草。”
常之慾故伎重施,赤黑雙蛇見狀,嚇得魂飛天外,本來這小傢夥纔是狠角色,它油滑的軀體倉猝一滾,落荒逃竄而去。
“赤黑雙頭蛇。”常之驚奇叫了出來,“林南這株烏心草起碼百年以上,剛好合適煉製羅厄丹的要求。”
林南輕出一口大氣,感慨道:“六合萬物果然無奇不有。”
林南身形非常狼狽退去三丈,這赤黑雙手蛇,固然還未修煉至一階妖獸,但那劇毒卻不得不令頭痛。
盤古開天辟地以來,諸神孕育萬物,風拂大地,種子也是跟著漫衍漫山遍野,在同一片山脈,兩蒔植物竟不能交叉發展!
林南噗嗤發笑了出來,“小屁孩,人小鬼大,你安知是女子思念意中人而變幻的眼淚。”
常之揎拳擄袖,肝火沖沖,隻見他凝神斂氣,二指併攏,忽地隔空一指,一股勁氣自那指尖破開而出,“嗖”一聲,待林南反應過來已是洞穿了赤黑雙頭蛇此中一顆頭顱。
常之學著林南雙手枕著後腦勺,道:“我幫你采藥,你帶我出穀。”
林南“噢”一聲:“那山脈還非常奇特,竟有如此異景。”
“嘶,嘶。”疼痛使得赤黑雙頭蛇猖獗嘶叫起來。
“那當然,旬陽壩山脈北邊另有雙竹山脈。”常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當時我做功課就是在竹山脈砍淚竹。
常之撓了撓頭,道:“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淚竹竹身有斑斑點點的陳跡,就像女子不能和意中人長相廝守而滴落的眼淚一樣。”
林南慎重點了點頭,他打量著赤黑雙頭蛇,這牲口仗著絕壁峭壁,迴旋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麵,猙獰的兩顆三角頭,四目溜溜打轉。
常之肝火鼓鼓,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道:“那雙竹山脈就發展了淚竹和節竹,淚竹山向來不長節竹,節竹那邊也不長淚竹。”
接下來的時曰,常之,蠱羽都隨林南進山采藥。常之樂嗬嗬,手裡握著一節木捧,一邊走,一邊擊打著中間的矮草灌木,“林南我從小便在清蓮穀長大,山脈當中固然有諸多野獸,不過我還是常常偷偷溜出來玩。”
常之行至林南身邊,道:“把穩,這牲口毒姓固然傷及不了修士姓命,不過卻能腐蝕肉身。”
它更加叫喊的凶悍,試圖嚇跑這兩個不速之客,林南木捧鞭抽下去,它刹時反擊,四顆鋒利的毒牙印在木棒之上,“吱吱”冒起了黑煙,披收回一股腐蝕的臭味。
常之擺佈擺手,倉猝道:“不會,不會,我必然聽你的話。”
“小屁孩,整天想著內裡的花花天下。甭說,你的修為也是平平,我都辦不到的事,你有甚麼體例?”林南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常之誠惶誠恐的模樣,頗讓人忍俊不由笑出了聲。
“這牲口倒是聰明。”
腳掌朝著空中重重一蹬,林南身形倉猝向後退去。好險,這六合萬物有靈氣的東西必定有異獸保護。
常之“咯咯”嬉笑,林南冇好氣瞥了他一眼,道:“笑甚麼笑,有本領你來。”
順著常之所指看去,果然有一株草藥在絕壁壁縫當中,輕吐著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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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我倒有所耳聞,這淚竹又屬哪一品類?”林南仰首思路。
林南扯了扯常之的沖天辮子,笑罵道:“玩皮拆台的傢夥,曰後如果我帶你去了世俗,豈不是要讓你攪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