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路過清蓮池,聽聞笑聲,獵奇之下便立足張望,忽見高師弟手捧築基丹,神態有些癲狂,據我所知,雲山園弟子並無一人有築基丹,見事情蹊蹺,我便稟告了苗長老,一同將高師弟逮獲。”孫鴻山侃侃道來。
“鴻山所言,的確如此。”苗長老還是餘怒未消。
“哼。”
突如其來的一幕,世人皆是一怔。
“薛一手!薛小柔!”
站於女子前麵的女童則是葉眉輕蹙,心中猜疑不已。
深思半晌,苗長老道:“此事,關乎德行,既然人贓俱獲,老夫以為交予紀師兄措置為妥。伍師妹,你以為如何?”
“強詞奪理。”苗長老一拍桌案,怒道。
“是。”
苗長老重重哼了一聲:“混賬東西,做錯事,竟還不知改過。”
“是弟子。”孫鴻山踏出一步,回道。
這本就是人贓俱獲,高輝又講不出情由,伍水雁天然不肯看這些小輩鬨騰,輕笑搖了點頭,作勢拜彆。倒是身後薛小柔扯了扯她的衣袍,道:“徒弟這二人丁聲聲說高師兄冤枉,弟子也是獵奇,不如就聽聽他們如何說道。”
林南眉頭皺了皺,這都板上釘釘之事,齊子何謂如此呢?不過硬著頭皮,他還是走了出來,拱手道:“伍長老、苗長老此事另有諸多疑點,望二老判定。”
女子與苗長老對視一眼,明顯都是以為高輝說辭不敷為信。
“再不交代真相,便將你交予紀師兄措置。”
“哈哈…”
林南頃刻心神為之一窒,也不知是對方道行高深原因,還是被那成熟女子的魅力吸引。
迴廊中,齊子聞聲,箭步跨入,跪倒於地,道:“高師兄絕對不會做出盜竊之事,弟子願以姓命包管。”
“是他?他真是命大,爺爺說過此人活不過弱冠之年的。”
事關嚴峻,二人急倉促朝雲山園方位行去,正所謂多一小我,多一張嘴,論據、討情終有效到之處。
女子“噢”了一聲,丹鳳眼掃過林南。
“雲山園竟然出了雞鳴狗盜之事,教老夫臉麵往那裡擱。”
忽有所覺,林南仰首,又是吃了一驚:“這女娃子眼熟啊!”他腦海思路,漸漸閃現出鄷都城孤舟南下的景象。
伍水雁顏容似塵凡女子三十之齡,膚色白淨,雖身著居士服飾,但那身材猶顯得凹凸有致。
當初七八歲的女童,現在已是幼學之年,阿誰頭也高了很多,精美麵龐,已模糊凸顯美人胚子。
“既然如此,就臨時聽聽你們有甚麼按照?”伍水雁回身看向與高輝同排一立一跪的二人。
“那為何築基丹會在你蒲團之下。”苗長老一臉肅容。
苗長老看在眼裡,不由眼角微微抽搐,這小子目無長輩,倒傲慢上天了,他欲發作。
“弟子偶爾獲得築基丹欣喜非常,確切有手舞足蹈,但如先前所講,那築基丹不知為何呈現在弟子打坐的蒲團之下。”高輝恭謹說道。
高輝雙膝跪於空中,頭顱倒是微微低垂。
伍水雁身後女童眼眸眨了眨,櫻唇小口微微啟動,一臉訝態。
苗長老笑了笑:“伍師妹你這記姓大不如前了啊!此人便是你從結界拎回的大命小子。”
雲山園主閣。
“咳,咳。”
被喚為伍師妹的女子輕點了點頭,“紀師兄掌管刑法,由他措置自是公道。”
主位兩座彆離坐著苗長老和一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