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李清漪了,她想了想:“我會些針繡,如英你也來幫把手,說不得還能賣些錢。”
想著時候已晚又是第一天,李清漪和如英都是初來,雖是已經清算好房間但想必還要適應一二。慈和打了個哈欠,起首起家道:“時候差未幾了,有事明天再說。”頓了頓,又道,“水到前麵的井裡打,要熱水的話要先去廚房那邊起火燒。柴房就在邊上,另有些柴火......”
薄田半畝,已荒廢,野草富強。
阿誰是年青的道姑,穿戴一身洗的發白的玄色道袍,頭上梳了個道髻,簡樸的帶了個竹冠。她倒不似李清漪設想中的嚴厲呆板,因身材高大,聲音粗暴,好似山間黑熊似的充滿生機。她嘟著一張圓嘟嘟的大餅臉瞪了眼那隻隻會賣乖討吃的黑狗,然後才昂首看了看兩位陌生來客,俄然像是想起甚麼似的一鼓掌,猶疑著出聲:“你是新來的觀主?”
細心的交代了一番,她們幾個這才四散歇息去了。
山上晚間氣候涼又是春季,李清漪和如英相互看了看,還是認命的去前麵辦理水去燒了沐浴。幸虧水缸裡另有些水,隻需再打一桶水便好。
“那到不至於,這不是另有條狗嗎?”李清漪伸出纖長的手指在白淨光亮的下顎劃了劃,隨即落在唇上,麵上帶了點捉摸不透的笑意,“對了,現在你也該改口了,叫我觀主好了。”
李清漪頭頂著那道姑非常奇特的目光,內心略有遊移但還是漸漸點了點頭,慢慢道:“我姓李,我......”
如果未見著青雲觀,如英約莫也不會說甚麼,可現在兩相對比,如英這般的寬和的性子也忍不住蹙了蹙眉:“這也差太多了吧?”
李清漪摸索著接了過來,隻吃一口就差點要把舌頭給咬斷了――實在是,太太太...太好吃了!雖是野菜包子,可這裡頭倒是摻了肉沫的,因為皮薄,肉汁滲入了包子,隻一咬就透出來了。鮮美的肉汁和清爽利爽的菜葉菜梗夾在一起,真真是天作之合。
她這一搶、一砸的行動極快,電光火石普通,恰好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安閒不迫,一旁的如英都看呆了。
那模樣就像是美人想起了心尖尖的情郎,柔媚的笑聲酥到了骨頭裡,不知有多少男人甘心為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歸正不利的是李清漪又不是她。
“這世道,女子本就比男人艱钜的多,更何況是道姑?”李清漪似是自語的歎了口氣。因著已經到了山頂,李清漪很快便下了車,給了趕車人銀錢讓他早些歸去後才帶著如英和大大小小的行李踏上白雲觀的門檻。
大黑狗原還是凶巴巴的要撲來人,聽到這嗬叱聲卻乖乖半坐下來,謹慎翼翼的側頭去看背麵追來的人,然後賣乖似的吐了吐舌頭。
道姑四個,李清漪、如英、慈和、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