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難為_第26章 百花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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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想了想,轉而提及另一件事:“說來,景王府中的侍妾已有了動靜,不出不測,來歲便可得子。子嗣之事,不知王爺是如何籌算的?”

給事中的幾個言官遵還是例又給拖出去打了一頓,削職為民――這真是招誰惹誰了?在本朝做言官真是動輒得咎。

高拱悄悄歎了口氣,他曉得裕王內心必是惦記取白雲觀裡的李清漪,隻得點到就止的和裕王交代了幾句:“殿下,您身份分歧平常,早日有了子嗣,陛下那邊也會有所竄改。要曉得,成祖爺最後選了仁宗,有小半是看在宣宗這個孫子的份上。”

剛好,這日嚴家議事,嚴嵩另一個對勁義子鄢懋卿也在場,出聲勸道:“寄父,此事還需卜卦?這楊繼盛但是徐階的對勁弟子,現在他在士林當中名譽極高,如果來日徐階當政又得楊繼盛幫手,另有我們甚麼活路?”他沉了聲音,正色道,“留一個楊繼盛,來日需求多幾個張繼盛、李繼盛,防不堪防......養虎為患。還請寄父三思。”

隻是,裕王既然劈麵如此言語,高拱也隻是跟著應了幾聲:“確切如此。不過,殿下也不必多心。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現在用著嚴家,嚴家纔有本日。等新君即位,嚴家的末日也就到了。此事,急不得。”歸正他是不主張參和到這類事情內裡的,裕王身份本就敏感,觸怒了天子可如何辦?

“嚴家父子實在是放肆過分,若說欺君,他們纔是真的欺君!”

嚴世藩一貫自大自大,最是不歡暢受人指教,暗自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低頭喝酒,嘴裡模恍惚糊的應“是”。

裕王此時正在府上與高拱說話,說著說著便生起氣來:

嚴嵩瞧了兒子一眼,掀了掀眼瞼,慢條斯理的敲打了一句:“你給我嘴上把好門!雖是在家裡但也得謹慎說話,東廠和西廠的本領你又不是不曉得。”

當年,明成祖朱棣在立太子的時候也躊躇了好久:一個是不討他喜好的宗子,一個是作戰勇武,肖似本身的二子。幾番躊躇和折騰,明成祖最後還是立了宗子――不但僅是因為長幼有序也因為仁宗生了個好兒子。解縉那句“好聖孫”實在是立了大功。當明天子的皇位乃是因為正德天子無子方纔兄終弟及,且又因為本身材弱多病難有子嗣,故而非常看重子嗣。

嚴嵩聞言,本另有幾分和緩的麵色俄然淡了下去,聳拉下眼臉,眸光漸冷,冷的就像是刀片上雪亮的刀光。他站起家,負手於後,沉沉點頭:“老了老了,我這心也軟了。還是你們年青人看得清楚啊。”

裕王既是親身並且慎重其事的說出如許的話來,高拱自是不會直接辯駁的,他摸了摸髯毛,說道:“這事不難,不過需先和陸都督打一聲號召。”頓了頓又說,“隻是殿下身份特彆,如果被嚴家曉得,在陛上麵前告上一狀,那就費事了。”高拱曉得裕王最怕的就是天子老爹,故而才抬出天子來頂著。

裕王內心想:我將來的世子正和王妃住白雲觀呢。他現在到底有了些城府,再不似疇昔那般有話就說,經心依靠高拱。故而,聽到高拱模糊的勸戒還是含混應道:“此事不急,母妃新喪,為人子者這時候總不幸虧這上頭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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