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實在受不了這“傻爹”――這都一月份了,天寒料峭,她竟然被裕王蹭出一身的熱汗來。這會兒,她至心感覺,裕王如果然有一天即位了,“今後君王不早朝”這類事他還真的能做得出來的。她抬了手把裕王推開,揚聲叫了人出去。
正所謂長幼孩,人老了就有些孩子脾氣。王氏抱著孩子,見他眯著眼就快睡疇昔了,便忍不住笑著湊上去親一親,惹得孩子展開眼撇嘴要哭,趕緊又扭捏著哄他。
裕王用青鹽和熱水洗漱了一遍,一邊展開手由宮人奉侍換衣,一邊和李清漪說話:“你本日有甚麼籌算?”
王氏把手上的孩子遞給邊上等著小丫頭,叮囑一句:“謹慎些,彆摔著啦。”然後才轉頭持續和梁媽媽說話,“這事你彆管!是她本身身子不好,成日裡的起不了床,我這才替她照顧一二。那裡去說,都是我這個婆婆在理!”
兩人到底是久彆情切,不免要說些私密話或者說是傻話――
丁嬤嬤和如玉等人隻覺得她是憂心王爺之事,暗道王爺和王妃果然是伉儷情深。唯有如英感同身受,非常瞭解:必然是想喝慈和做的白粥了!
她溫馨的模樣,更像是一幅畫、一首詩,美得理直氣壯。
李清漪既是好氣又覺好笑,看了眼周側服侍的人,踮起腳在他頰邊落下一吻,笑道:“早去早回,我等你一起用晚膳。”這個時候去西苑,再陪著說會兒話,說不得就能在西苑用頓午膳。
“那天我和父皇一起去四弟家瞧孩子了,又紅又醜,跟猴似的。父皇還非說長得好,要我說,我們兩個的孩子必然比他家都雅十倍,不,是百倍......”
李清漪慢悠悠的喝了碗椰汁燕窩粥,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塊奶油卷,長眉悄悄蹙起,彷彿有些憂愁。
雖說都是按著簡樸的來,但是等她統統安妥,也已顛末端半個時候,屋內方纔丟下去的香塊的香爐也嫋嫋生出煙氣來,裕王也已經趕著出門了。
裕王昨日和幾位先生籌議的亦是這事。
一眾的人當然都畢恭畢敬的低著頭不敢直視,但李清漪還是忍不住往邊上瞥了好幾眼。她退開一步,握住裕王的手,勸道:“皇上一貫起得早,西苑離這的路也遠。王爺不必等我,還是早些用膳,早點去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