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惶恐的跪在地上,垂了頭,烏髮遮了半邊的臉,和順纏綿的模樣,小聲的道:“奴婢......”貝齒悄悄咬住粉色的櫻唇,她乾脆狠了心直話直說,“奴婢心慕殿下已久,心如鹿撞,實難矜持。”
李綵鳳的眼眶立時就紅了,淚盈於睫,抹了抹眼淚,楚楚不幸。
因著怕王妃受寒,屋內燒著銀絲炭,明顯是春季卻也還是如同春日般的暖和。不遠處的花梨木架上擺了幾盤花,瑪瑙寶石做的花盆,遙遙看去珠光寶氣,花枝花葉更顯柔滑鮮妍。因著屋內熱氣,本就平淡的花香被捂得更加暖了,香暖香暖,香遠益清,似是浮在空中的暗潮,包抄著統統人。
李清漪更加感覺風趣――這雙眼睛,倒是和江念柔頗似,一樣的斑斕,一樣的充滿了野心,一樣的令人討厭。她沉吟半晌,俄然彎了彎唇,悄悄一笑。
聽到這聲音,李綵鳳嚴峻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顧不上其他,直接便跪了下來,帶著哭腔求懇道:“娘娘,求您救奴婢一命。”不等李清漪回話,李綵鳳便很快就不要命的跪著磕開端來。
以是,在李綵鳳又一次“不謹慎”弄翻了筆筒,裕王一張臉也沉了下去,語聲悄悄淡淡卻極有威儀:“你在宮裡難不成也是這麼做事的?”他似是勾了勾唇,暴露些許挖苦之色,“還是說,我這王府實在不得你眼?”
過了一會兒,珠簾後的木榻上才傳來淡淡的、好似玉石山澗普通的女聲:“你說,裕王有話托你來講?”
李清漪本還隻是隨便問問,聽到這裡倒是微微吃了一驚――汗青上,這可以是替裕王生了兩個兒子的能人,有本領、有運氣。這般一想,她內心俄然覺出幾分龐大來,擺擺手道:“把她帶下去吧。”
李清漪看著李綵鳳那雙令她感覺好笑的眼睛,悄悄開口道:“我曉得你內心想的是甚麼,想要些甚麼。我給你指條明路,如何?”
不管是李清漪還是如英,這時候倒是生了幾分驚奇。如英嚇了一跳,立時覺出本身的失策之處,趕緊道:“娘娘,是我失策了,我這就把她拉出去。”
李綵鳳睜大了一雙眼睛去看李清漪――她本覺得,裕王妃就算是為了本身漂亮寬大的名聲也會饒了本身這一次,那裡曉得她竟是這般拈酸妒忌的妒婦!
李綵鳳咬住唇,不敢擔擱也不敢坦白,直接道:“是奴婢不知天高地厚,成心於王爺,做了很多錯事......”她頂著如英針刺普通的目光,小聲道,“還望娘娘憐我一片至心,看在我年紀輕,胡塗不懂事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