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難為_第65章 餘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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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恰是七月,盛暑仍在,就算沿途有冰塊捂著,景王的屍體怕也免不了要出些事情。天子現下也顧不得這些,轉了頭,下旨把路上那些服侍景王的人都被髮落了一頓,那大大小小的妃妾全都遭了秧,就連江念柔這個景王妃都被斥責了一頓。

那是她第一個孩子,充滿等候、以經心的愛灌溉出來的孩子。她曾經欣喜的整夜都睡不著,仔細心細的想過:等孩子出世必然要本身親身豢養,親手給她做衣衫、親眼看她牙牙學語、手扶著她盤跚學步、看她讀書習字、看她嫁人生子......

等*初歇了,裕王抓著她的纖細苗條的玉指挨個吻了吻,然後又湊過來吻她濕汗並且嫣紅的臉頰,柔聲問道:“在想甚麼?”

我如何會甘心,我如何會就如許算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年,直到最後,她最後卻連一聲“娘”都冇有聽到,就那樣看著本身的孩子死去。

如何會不好呢?裕王想:那是他此生最愛之人。隻要她想,隻要她要,隻要他能給。

依著高拱的觀點,現在天子隻剩下這一個兒子,情勢已然瞭然。隻需等著天子從速駕鶴西去,騰位置就好。不過,皇室人丁殘落,裕王卻還是膝下空空,不免惹人非議,還是早些添個孩子要緊。

她杏眸敞亮,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時候似有暖風從心口過,暖融融、輕巧而柔嫩。她就站在裕王身前,身後是木窗,陽光從那邊照出去,整小我似是染了一層薄薄的光,刹時照亮了裕王整顆心。

等著吧,他們誰也不會好過。誰也逃不疇昔。

他們剛纔方纔做過人間最歡樂的事情,最是放鬆的時候,此時相互擁吻,就像是酥麻的電流淌過身材,又彷彿是熱水暖暖的泡過,皮膚緊繃著,說不出的舒暢。

故而,高拱要走,裕王府裡也替他擺了一場酒,幾個講官也都來了。裕王喝得醉暈暈,臨彆了還握住高拱的手不肯鬆開,低聲道:“高徒弟如果得了閒,記得常返來瞧瞧。”

高拱這般膀大腰粗的男人也被裕王打動得不可,眼眶微紅,點頭道:“臣明白。也請王爺好好保重身子,早誕子嗣,好叫天下得以放心。”

一方麵是裕王府和徐階的乾係更密切了,另一方麵則是徐階和嚴嵩提早拉開戰幕,勢弱的徐階需求裕王府的幫襯。

她看著裕王,笑道:“我們再生個孩子吧,好不好,三郎?”

裕王見她神采,微微有些擔憂,從背後抱住她,悄悄的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安撫她:“清漪,你另有我......”

這是共贏的成果。也是汗青竄改的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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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上前幾步,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安撫道:“是啊,等著花了,我們也去花架上麵坐一坐。好不好?”

有眼睛的都曉得,這是天子給裕王這個擔當人在鋪路呢。

裕王可貴見她這般主動,心中甜美,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半托著她的脖頸,悄悄的吸允著唇瓣,彷彿展轉輕咬,待得李清漪的貝齒翻開,他又伸舌出來,在口腔上方悄悄的颳著,一寸寸的舔過齒縫。

不管如何,高拱這一回確切是得了個實惠,太常寺卿不必說――這是正三品的九卿之一。國子監祭酒是甚麼職位?這相稱於當代的中心大黌舍長,這是個桃李滿天下的職業,統統的國子監學員都得叫校長一聲教員。要曉得嚴世蕃就是先靠父蔭入國子監,然後才上了宦途;民國的時候,蔣或人也有個稱呼叫做“蔣校長”,高拱成了國子監祭酒,大抵也能稱作是高校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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