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李清聞這個做長姐的挺身而出:“我懷榮哥兒的時候也是如許的,有些經曆。要不,我來照顧漪姐兒吧。”
李清聞瞧她麵色,不由一笑:“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她塞了一顆梅子到李清漪嘴裡,少見的嘟囔了兩句,“你現下有了孕,本是不該和你說這個的。隻你自小便是個多思多想的,倘若不說,少不得又要想這想那。”
反倒是裕王,麵色頗是龐大,最後隻好也跟著李清漪笑了一會兒。
李清聞的聲音就像是東風,暖暖的拂過耳畔,“我們都愛你。”
有了李清聞在,裕王府高低確切是能夠鬆了口氣。
不消人說,裕王都曉得這不可。他擺佈問了一圈,太醫都快被他磨得頭疼了,半月的工夫,他比李清漪瘦的還快。黃氏這個做娘也操心得很,遲早來瞧,內心實在是放不下,要不是另有一大師子的事等著,她估計就住在王府裡頭了。
這就或許就是當封建王朝天子的好處了——你不要臉、不要皮的時候,冇人能鬥得過你。
自從嘉靖三十五年,王府長女早夭,裕王府就再無聲氣。一晃眼就是三年,今上又隻剩下裕王一個兒子,朝中高低乃至是天下百姓皆是翹首以盼。
用過午膳,裕王被天子叫去,梅姐兒帶弟弟榮哥兒去院中玩鬨,李清聞這才悄悄和李清漪說了幾句知心話。
裕王見她端倪之間也很有幾分李清漪的影子,愛屋及烏,內心非常喜好,哪有不依的事理,趕緊把一整碟桂花糕遞疇昔,笑盈盈的道:“拿去,都是你的。”
裕王既不嫌臟也不嫌費事,反倒愁心得很,蹙著眉頭,苗條的手指悄悄的在李清漪還未顯懷的腹上按了按,立即就把之前誇孩子的話給吞了歸去,蹙蹙眉一臉嫌棄:“瞧這奸刁模樣,定是個皮猴兒。等出世了,必然得好好管束。”最好抽一頓,這麼會折騰他娘!
天子先是召了幾個閣老來商討,厥後又招六部高官商討。這一議二議,一拖二拖,直接就拖到了嘉靖三十七年的年底。
屋中幾人見她這般小大人的做派,都忍俊不由,心中非常喜好。
說罷,裕王從桌上端了盤桂花糕,拿了個遞給正在邊上玩的梅姐兒:“梅姐兒,要吃這個嗎?”
李清聞道:“我這前些時候和你姐夫幾位同僚的夫人小聚敘話,碰上了位夫人,她倒是比我還不幸。辛辛苦苦的養兒教女、籌劃家業,好不輕易才比及夫君高中,本身也覺得本身是苦儘甘來了。冇想到,病了一場,夫君和她籌議納妾,孃家送mm過來小住,隻一對後代在床榻前嚶嚶哭著......她氣的幾乎背過氣來,靠著那點兒不甘心,好不輕易才掙紮著好了起來。”李清聞抿了抿唇,和順的端倪帶了點欣然之色,遙隔著窗戶遙遙的看著外頭嬉鬨的一對後代,唇角彎了彎,“那位夫人與我投緣,悄悄勸我說‘人活著纔是最要緊,如果死了,甚麼都便宜了旁人,連一雙後代都要瞧人神采,何必來哉’。我一想,確是這個理——再如何,我也有梅姐兒和榮哥兒,何必和那人鑽牛角尖過一輩子?”
也不知怎地,她懷這一胎比之前更加艱钜,表情也不似本來那般等候又欣喜。孕中情感幾次,有些話悶在內心不好和裕王說,隻得和邊上的李清聞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