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有史以來第一名天子之子,第一太子,睿智沉著,俊美溫雅。史乘千言萬語,也難以描述,唯有目睹才實在。
小童捧著一大盆熱騰騰的水吃緊忙忙趕來,差點撞上了倚門而立的男人,不敢再看他,哈腰顫抖著從他麵前謹慎翼翼地走了出來。
“夠了!本公子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秦霜咬了咬牙,大手捏緊她的下巴,“還咬,都出血了,謹慎我拔光你這滿嘴的伶牙利齒。”
冰冷的大手撫摩著滲淚的臉頰,短促的唇將彷彿要將懷中的人兒融入口中,但是卻嚐到鹹鹹的血腥味。
“嗯。”
“小月兒,求你了,給我三天幸運。”秦霜的聲音如夏季般熱烈呼喊,彷彿能熔化了寒冬的冰冷。
“臉不急,洗洗就潔淨了,倒是這衣裳,弄臟了可惜,這但是……”
“姐,臉……”
趙高身子一滯,回身,哈腰施禮,“拜見公子殿下。”
趙月回身而來,挑眉,“秦公子,蘇殿下,這大雪紛飛倉促而來, 是需求糧食還是藥材?若想勸我進宮,免談不送。”
“彆走,或彆來。”趙月冷然諷笑,“做不到,對吧。”
“公子,有事請說,無事請回,王世子妃還在後宮等著你。”趙月斂眉低吸了口氣。
正這時,門外急步走出去一個小童,“蜜斯,有高朋……啊,您的臉……”
小高,趙高,趙月心彷彿被刀劃過如,影象如猛獸般闖出,汗青畫卷如車輪般壓來,驚駭襲上心頭,“不,不成以!”
“你這丫頭另有甚麼不敢的!”他輕笑地伸手去撫她的頭,卻被她及時地躲開。
“姐,水溫方纔好。”趙月接過他浸過熱水,擰成半乾的絹布,“行了,出去吧。”
“不是,你不能帶他走……”
“他,趙室最虔誠奴婢,陪了你17年的365天,太多了。”
趙高眸光掃向門外,長指握拳微垂眸,“是,姐,早點回主屋,晚膳怕是冷了。”
“哦哦!”也許是凝固,也許是驚醒而用力過猛,一大塊墨汁濺了趙月一臉,順著脖子流瀉而下。
“公子是天下人的尊稱,予你,秦霜是獨一的名字。”他上前兩步,欲將麵前的少女看得更清楚點,她的臉因剛洗而更加晶瑩,微泛著紅潤,比梅花更鮮豔,比傲雪更高雅。
“遲了!”秦霜拉開她的纖手,大步向前,昂首迎向雪花,雪落入了眼中,冰冷如霜,他聲音苦澀而冰冷,“為了他,你還真是甚麼都做得出來。”
“姐,天冷,烤會火再寫吧。”趙高邊磨墨,邊凝睇著麵前少女的側臉,隻要這個時候,他纔敢如此放心腸凝睇著她。
“滅我趙國,不敢複仇;屠我趙氏,不敢仇恨;毀我故裡,不敢發怒;負我情愛,不敢生怨……”
“我不可。”趙月顫聲道:“你白日忙著交戰天下,早晨忙著安撫後宮,我呢?”
“後宮,我冇去過。”秦霜抬起她的下巴,“信我。”
趙月重重地喘了口氣,“3天幸運,2天思念,餘下的便是360天痛恨,你接受得起嗎?”
“三天後滾回鹹都,持續做你高高在上的世子,寵你天下無雙的世子妃,是嗎?”趙月咬唇含笑,如傲岸的獅子,文雅的老虎。
“你!”秦霜抓緊了她的雙肩,湧起的怒刹時煙消雲散,該死,又瘦了!她明顯弱得隨時都有能夠倒下,可為甚麼還是要這麼倔強地跟他喧華?她明顯……明顯是懂他的,為甚麼還要責備他,她明顯嘴上說不敢,不怨,不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