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被抽回的手,指尖還殘留著蕭逸的溫度,可她此時已得空顧及這類觸覺,滿腦筋都是蕭逸的身份。
肥頭大耳的官員也一臉不爽,腮幫子鼓得像隻癩蛤蟆,感覺麵子丟大了。
第二天,縣衙就來了幾個官員,說是要“觀察”商會事情。
蘇瑤強忍著肝火,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大人談笑了,商會一向依法征稅,從未少過處所一分錢。”她能聽到本身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咚咚作響,像是在為本身鼓氣。
固然臨時化解了危急,但蘇瑤曉得,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安好。
“逸哥哥,你……你真的是皇子?” 她感受像在做夢,前一刻還在慶功宴上聽著歡聲笑語,那笑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下一刻就被奉告身邊人是皇子,這資訊量太大,蘇瑤感覺腦袋像是被重物猛擊了一下,大腦像是過載的CPU,都快燒了。
蘇瑤緩緩從袖子裡拿出打算書,在浩繁官員麵前展開,打算書的紙張收回輕微的嘩啦聲。
跟著蘇瑤的報告,他們的神采逐步變成驚奇,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不自發地微微伸開。
就在蘇瑤伶仃無援之際,蕭逸呈現了。
那些本來想刁難蘇瑤的官員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蘇瑤風生水起,而本身卻一無所獲,氣得他們牙癢癢,卻又無可何如。
他遞給蘇瑤一張紙條,紙條劃過蘇瑤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癢。
蕭逸看著蘇瑤固執的表麵下,埋冇著一絲脆弱,心中充滿了顧恤,他的內心實在有過掙紮,本身身為皇子,本應闊彆這些是非,可他實在不忍看到蘇瑤被人欺負,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為她遮風擋雨。
蕭逸正要解釋,蘇瑤卻猛地抽回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官員陰陽怪氣地說:“依法征稅?誰曉得你們有冇有偷稅漏稅啊!現在世道這麼亂,總得給本身留條後路吧?”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像一把鋸子在蘇瑤的耳邊拉過,蘇瑤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想趁火打劫。
還冇等蘇瑤消化這個爆炸性動靜,新的應戰就接踵而至。
李知府捋著髯毛,髯毛從他的手指間滑過,有一種輕微的粗糙感,他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蘇女人但說無妨,本官洗耳恭聽。”
蘇瑤感受如芒在背,四周的氛圍彷彿都變得沉重起來,像是有本色的東西壓在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眼神一轉,計上心頭,直接甩袖分開,那袖子帶起一陣風,吹得幾個官員的帽子微微閒逛,留下一群麵麵相覷的官員。
蘇瑤心中思路翻湧,她一向覺得蕭逸隻是三皇子,這俄然的本相讓她一時難以接管。在蕭逸開口之前,她下認識地做出了反應,纔會猛地抽回擊。
他眼神冰冷地掃過世人,那眼神猶照本色的冰刀,讓人不寒而栗:“幾位大人,如此逼迫一個女子,恐怕不太合適吧?”蘇瑤看著麵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官員,內心嘲笑,想白手套白狼?
“哼,小娘們,還敢跟我們耍脾氣?”尖嘴猴腮的官員氣急廢弛地喊道,聲音因為氣憤而有些沙啞。
這些人就像一群鬣狗,隨時籌辦撲上來撕咬她身上的肉。
蘇瑤看著蕭逸,心中五味雜陳。
李知府一開端也帶著思疑的神采,眼睛微微眯著,跟著蘇瑤的報告,他的眼睛逐步睜大,最後鎮靜地拍著桌子,那拍桌子的聲音在大堂裡格外清脆,大聲說道:“蘇女人公然是女中豪傑,此事就交給你了!本官儘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