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哼起了小曲。
段六指兒也不言語,一手拎著雞,一手將段氏推動屋來,罵道:“真是個傻娘們,站門口嚷嚷甚麼,這雞不殺了吃掉,等會兒趕路的時候,還抱著不成。”
接著,興趣極好地拿過一塊黑乎乎的圓形物,帶著幾分誇耀:“姑奶奶今兒個歡暢,就用這澡豆給你洗洗頭髮好了。女人呐,凡是長的不那麼丟臉,隻要把頭髮洗清爽了,勾個把男人,那就都不是個事兒!”
月華公主此時的表情是非常悲慘的,她盯著木盆內壁上那層泛黑的油膩膩的汙物,冒死壓抑著不竭翻滾的胃,認命地閉上眼睛。
謹慎翼翼地接收著那一縷讓人欣喜的芳香,試圖健忘麵前的統統!
“從速做飯,我餓得前腔貼後背了。”
見月華公主不肯放手,便威脅說:“不要蹬鼻子上臉啊,謹慎我家相公像殺雞似的殺了你!”
段氏聽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滿臉憂色,一把將月華公主按到灶前的木凳上,叮嚀道:“好生看著火,把水燒開了。”
這時候,一件衣服俄然甩過來,段氏的聲音傳來:“快穿上吧,那麼大小我如何不知恥辱,還想著勾引誰是如何著!”
忍不住傻裡傻氣地想:“這東西又不能吃,咬它做甚麼。”
這時,她俄然感受段氏正在摘下她脖子上掛著的金鎖,便昂首看了一眼,見段氏正把金鎖塞到嘴裡,用力咬。
而段六指兒從香河撈出的脂粉膏,也在重新濾過、陰乾以後,便會直接拿去賣掉。
月華公主乃至不敢想,下一刻,等候她的是甚麼。
接著,段氏又利落地摘下她的耳墜,順手剝下她的衣服,月華公主下認識地護了下衣服,段氏的眼睛立即瞪了起來:“快點脫,這濕乎乎的,你穿戴不難受嗎?”
月華公主看著那隻雙腿痙攣,還在掙紮的母雞,頭皮一陣發麻,從速轉過臉,盯住灶下躍動的火苗。
她信賴,如果她此時敢抵擋,這伉儷倆真會一刀殺了她,說不準還會放在大鍋裡熬者,燉成濃湯下飯。
接著一溜小跑地將沐浴的木盆從院子裡搬出去,行動輕巧地往盆裡舀水,見月華公主還呆愣愣地坐在灶前,端倪間不由暴露一絲憤怒,舉動手裡的水瓢就朝月華公主的頭上砸。
母雞方纔那病篤的模樣閃現在麵前,月華公主麵無神采,任由段氏剝下她的衣服,撩了些水在她身上。
段氏心領神會,從速跑到寢室,翻箱倒櫃地找衣服,拿起哪件都感覺捨不得。
眼睛卻一動不動,目光閃閃地盯在月華公主的耳朵上,手不自發地向前探去,恨不得頓時摘下那上麵掛著的一對藍寶石墜子。
段六指見段氏不肯罷休,遂說道:“行了,你還是先幫這小女人倒飭一下,我一會兒就去找薛大貴兒,早點把人送走,也好讓你放心!”
“有了錢,到哪兒都一樣,就是不能留在這!”段六指悠悠說道。
“婦人之見!”
本來,這段氏伉儷是靠做澡豆為生的,院子裡那濃得發辣的香氣,就是做澡豆時披收回的氣味。
“繞了半天,也不肯說這個女人如何措置,看來還真是奇怪,捨不得罷休,讓她給服侍你好了,我這就讓處所。”
段六指兒在院子裡褪雞的工夫,段氏將月華公主的頭按到了木盆裡,細心地搓洗起來,邊洗邊感慨:“嘖嘖,這皮肉細嫩的,稍一用力就會戳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