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藐小甚微的行動,從一個十幾歲的孩童身上,還真是不難發明,不由微微輕笑,再度拉起她的手:“我們上去看看吧。”
輕風搖擺,吹散著炙熱,遣散著沉悶。太醫按例來問診,赫連清崎坐在一旁,麵無神采的等候著。
因為昨日的雷雨,本日氣候一放晴,倒也不是特彆的悶熱,校場的將士們卻個個揮汗如雨。
微微的搖點頭,腳下的步子漸漸的超前:“清崎,這麼晚了,是你在那嗎?”故意假裝沒有看到這統統,說不痛,說不難受,那都是假的,那段朝夕相處的日子,這個小女人每日與她一起,形影不離,可現在,是該自嘲嗎?
“天子哥哥,我和姐姐明天特地來看你的,”還未走到,春芽便揮動動手,揚聲喊道。
屏退了太醫,一臉不滿的赫連清崎走上前,將她抱在腿上:“怎會勞累過分?是不是應當給我一個解釋?”
撚在手中,竟似愛不釋手的短看著,夜青嬰喜玉,對血玉更是癡迷,旁人都隻知她愛好畫畫,卻很少曉得她這一興趣,揚眉看著似笑非笑的人:“你安知我的愛好?”
當真是被這簪子吸引了,第一眼看去,便打心眼喜好,伸手去夠,誰知他竟一再躲閃,青嬰身子傾斜,半壓在他的身上,縷縷暗香,順著她的發間繚繞,挑逗著他的鼻間,微微的一走神,手中之物便已到得她手。
“天子哥哥,為甚麼你不信我?姐姐已經不信我,你為何也不信我?”那稚嫩的聲音現在聽來竟是如此的刺耳,那聲淚俱下,又是多麼的熟諳,不久之前,她不是也是這般的對著她大吼嗎?
見她走近,赫連清崎才轉眸看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本日倒是好雅興,皇後孃孃親身前來。”
“路過罷了,是她情願來看看,我哪有這個閒情雅興。”眼睛在四周環顧,錯落的目光不時的落在某一個將士身上,微微的點頭輕笑,那人麵上一紅,手中的行動刹時變得混亂。
赫連清崎似笑非笑,伸手從袖中撚起一支血紅的簪子,精彩的鏤空雕鏤,刹時吸引了她的重視,抬手去拿,卻被他移開:“明日開端,承諾我再不去多想,這支簪子便送你。”
牽住她的手,這才驚覺她的指尖竟不是疇昔的微涼:“本日帶著暖玉?”
赫連清崎本就話少,點點頭,手中還是牽著青嬰的手,十指相扣,煞是刺目。
耳邊俄然一涼,蚊蟲叮咬的疼痛讓她禁不住蹙起眉,夜青嬰受不了痛,可謂路人皆知。“嘶”的一聲捂住耳朵,微怒道:“你做何?”這才驚覺耳垂上那微涼已經沁入之間,細細摸去,竟是一隻精美的小耳墜。
“我既是太淵的皇後,回到無極像甚麼?”嘴角是淡淡的輕笑,回眸看著身邊之人,四目相對,她竟揭示出可貴的交誼。
點頭稱是,心不在焉的隨他牽著,目光落在不遠處阿誰孩童的身上,心中一凜,那滿盈著戾氣的眼神,竟是從一個十歲大小的孩童身上披收回來,手中微微一用力,身邊之人便轉眸看來,眼眸裡微微的驚奇。
午膳時,春芽藉端不舒暢,並未與他們一同用膳,倒是青嬰,麵上漾著淡淡的輕笑,胃口也好了很多,看在赫連清崎的眼中,便是可貴的好表情。
“看來你今後還真不能到此一遊,”口氣有些吃味,目光朝著那失神的將士飄去,刹時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