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澈狹眸一眯,抓住她的手,“你既不去,我去乾甚麼,我也累了,一同歇息吧。”
順手翻動著奏摺,伸出蔥白的指尖,“看這個,本年最有但願奪得狀元的考生,家住江南,亦是受災最嚴峻的那邊,誰知竟有如許的文采,當真是我無極的大幸。”
回絕了裴念容的看望,樓澈再沒有走出青嬰的屋內。看著那扇舒展的門,裴念容內心好似五味雜陳般的難受,自打那一日起,她的內心就再也忘不掉他,非論是他的柔情,還是他的若即若離,即便是那一閃而逝的回眸,都會讓她久久的心潮彭湃。肉痛亦是如此吧,看著敬愛之人與其他女子纏綿,便是這般的感受吧。
青嬰抬眸看去,那是一首關於江山的詩,簡練而又流利,一句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充分的將貳心中的家國江山描畫的栩栩如生。樓澈出的題刁鑽而又令人摸不清腦筋,能有此番觀點者當屬國之棟梁。青嬰所獵奇的事,能寫出此詩的人究竟是甚麼樣。
屋內兩人相擁而眠,屋外之人黯然拜彆,一段豪情,孤負的不是一人,而是那些正在愛著,亦或是已經愛過卻永久不能忘懷的。
褪去凰袍,謹慎翼翼的將它掛在衣鉤上,含笑專注的看著,這便是她與樓澈的嫁衣,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麼多畢竟能夠走在一起,便是宿世修來的福分,此生如此,另有何所求。
蹲在她的麵前,“如何方纔還好好的,這會就坐在這裡發楞了,是不是不舒暢?”
夜不能寐,畢竟引來了樓澈的警戒,下了朝便倉促的趕來,青嬰恰好起家,還未洗漱,便被他抱進了懷裡,“比來幾日我都忙瘋了,剛纔得知你以幾日沒有安生的睡個好覺,是如何回事?”
“許是因為大典不似之前那兩次,心中衝動的吧。”青嬰抬眸看著樓澈,微微慘白的臉頰上浮起一層紅暈。
青嬰抬首,目光裡閃著一絲憂愁,抬手重撫著樓澈的臉頰,微微的輕笑,“帶她去吧,總在我這裡本就遭人妒忌,本日身子疲憊,就不去了。”
轉念勾起一抹邪肆的輕笑,“既然皇後孃娘情願,那麼就隨朕一道去看看吧,如果沒事,朕回來但是要和皇後孃娘切磋一番纔可做罷。”
用過了膳,青嬰本是沒有任何的胃口,誰知樓澈不知是表情好,還是用心的,硬是將她抱在懷裡,親身餵了很多的食品,導致青嬰一陣的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