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青桐直直的跪了下來,眼淚一串一串地砸在車廂地毯上,哽咽半晌終究開口道:“我不走!奴婢認準了,您是奴婢這一輩子都要服侍奉養的好女人!您如果讓奴婢走,就……就一刀砍了奴婢吧!歸正奴婢這條命也是您救的,大不了再還給您便是!”
到底還揣著他一塊玉佩呢。
現在她有錢有閒,很多想不開纔會攪合進皇權相爭的血雨腥風裡,這朝代的政權更替跟她更是半毛錢乾係都冇有。
“女人!”
你的出身,我會持續找尋,終要你落葉歸根,認祖歸宗。
半晌後,江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鬆口道:“如果跟著我也行,不過有兩點要求。你如果做不到,就分開吧!”
她隻說五萬兩銀票是嫁奩,卻冇說是這樁婚事的——
至於盛京那狗屁婚約。
說完這些,青桐狠狠地磕了個頭,無法車廂本地毯過分柔嫩,不但不疼,連一點聲響也冇收回來。
明顯長年混跡山野,號令群山猛獸易如反掌的男人,卻落筆流利,寫得一手清雋好字,又怎會是等閒之人?
畢竟能如此明目張膽劫走十萬旦官鹽的人,如何是平淡之輩?
“第二個要求,便是你今後不準再以奴婢自稱,現在戶籍文書已償還與你,你並非我的奴婢。如有朝一日,你想分開我身邊,自行拜彆便是。”
無關喜惡。
隻見右邊小臂處的衣服被燒掉一個半掌長的口兒,但此中的皮膚卻光滑白淨,毫無燙傷陳跡,喜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如果給女人胳膊上留下傷痕,奴……我隻能以死賠罪了!”
青銅?
倏然,似有一陣輕風飄但是至,極輕柔地環住她,又緩緩撩動她的頭頂碎髮,消逝不見。
“路程隨便,主打的就是一個自在。”重生一回,她隻想將宿世冇有過的落拓餬口,好好體驗一遍。
青桐並非天生奴籍,與江家簽訂的也是短契,左券結束即規複民籍。
她這類至尊王者級彆的,身邊如何能跟個青銅玩家!
江幼有些迷惑,那麼大一根著火的棍子,就隻燙破了層衣服?
王者……人?
江幼望著兩匹身材健碩的大眼萌馬,俄然很馳念宿世新提的那輛通身磨砂黑,賊酷賊酷的法拉利GTO。
江幼望著一手心的水泡,無法含笑。
江幼回眸望著逐步闊彆的景陽城門,心下暗道:
車輪乍一停轉,禍害便飛身躍上馬車,喝彩著鑽進樹叢中玩耍去了,喜樂怕它跑遠,連聲叮嚀著儘快返來。
“說的都是些甚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在給你脫籍呢,傻丫頭!”
今後,怕是見不到桑北延了吧。
汪鍺銀見江幼的神采輕笑一聲,解釋道,她原是汪家村的,村裡人間世代代都是銀匠,是以她爹纔給她起了“鍺銀”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