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令聞言一愣,與四周人對視一眼,咧嘴狂笑起來:“那裡來的小娘子,口氣倒是不小!這國稅銀子豈是你紅口白牙說免便免的!?”
“江蜜斯……”長久的錯愕後,何家母女均是淚流滿麵,心中打動之情翻湧滾燙。
王縣令一腳就踹碎了何家的院門,帶著浩繁官兵闖出去,一眼便瞥見院子中間的江幼,她身穿月白衣裙,正閒適地坐在椅子上,陳舊的石桌上放著一盞油燈。
一時候,二人又驚又怕,悲忿交集。
何巧兒自復甦後,隻感覺是遇見了真菩薩,從不想這江蜜斯也是有所圖謀之人。
王縣令這纔想起來此行目標,卻怕冒昧了美人,提起白日跟王貴一起喝酒的瘦子便問:“這個是白日欺負你們的人嗎!?”
王縣令剛要答話發覺不對,大喝一聲:“大膽刁民!竟敢口出惡言!本縣便治你個頂撞謀逆之罪!”
“大娘放心,聽我家女人的便是。”
但是家裡真的已經一無統統,另有甚麼是值得搜刮的?!
江幼唇角輕勾,挽出一抹笑意:“就請何大娘幫我們煮些熱粥來,我和喜樂已馳驅了幾日,實在頹廢了些。”
這等絕色女子,他可從未見過,即便幾次出入盛京,也冇見哪個女子有這般好的色彩。
黑夜中,一支支撲滅的火把徑直湧進村莊,直奔何家。
江幼淡淡開口道:“你們覺得,我會白白救人?”
江幼的話音剛落,兩鬢斑白的何母潸然淚下,忙拉著女兒跪下,便要叩首,卻被江幼攔住:“不必如此。”
一聽丈夫醒了,何母歡暢得老淚縱橫,嘴裡幾次唸叨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又連連對著江幼伸謝鞠躬。
說著,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袋白米來,輕放在桌上:“我們出門米糧帶的太多,這一袋留給大娘吧,便抵了我們二人今晚的借宿銀子,可好?”
看來是氣得不輕。
何母是誠懇人,長年的勞作和紫外線暉映導致她皮膚黑黃,儘是褶子,被二人一誇不美意義地直搓手,臉頰微微泛著紅。
不過,氛圍很快被突破了。
江幼輕笑一聲,音色清冷:“你就是阿誰姓王的狗官?”
“是不是姓王的狗官來了!”何母雖驚駭,不過氣憤更勝一籌,女兒被擄走,還差點被姦汙,她恨得牙癢癢。
一碗白粥下肚,江幼和喜樂俱是喝得潔淨,連聲誇何母煮粥的技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