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句明知故問,謝蒹葭並冇有去辯駁,“冇事,一會兒我讓紫月給我用熱毛巾敷一敷就好了。”
明天在這個處所,謝崇文用全部謝家綁架謝蒹葭,企圖讓謝蒹葭屈就。
可現在,謝蒹葭卻把這口鍋再甩給他,讓他本身去決定謝家的存亡。
沈恕的臉上並冇有半分驚奇,一雙墨眸帶著點心疼,“可這個名字太苦了。”
謝蒹葭嘴角微微揚起,捏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頭也不抬地說:“沈從謙奉告我的,昨日下午他被招進宮裡,親耳聽陛下所說。父親莫非就不奇特,陛下為何要在小閣老身邊安插眼線?”
真是羞死人了!
好好活著!
她趕緊扯著被子蒙在臉上,不讓他看到本身的臉。
看模樣這些話起了感化,隻需求再添一把火。
新帝即位不過三個月,根底未穩,且徐淳一黨權勢頗大,朝中大半的人多少都跟徐黨沾點乾係。陛下想要跟他手裡奪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到前麵誰輸誰贏都還是個未知數。
可現在並不是她糾結這些小事的時候,現在最首要的是在盛景維來到之前,先將父親這個扭捏不定的牆頭草給拉返來。
謝崇文神采已然變得有些丟臉,他跌坐在背後的椅子上,冇有迴應謝蒹葭的話。
他苦笑了一下,“陛下我不敢獲咎,徐閣老我也不敢獲咎,你爹我就像是風箱裡的老鼠,兩端受氣。”
內心頭固然在抱怨,謝蒹葭的嘴角卻不自發地翹起,她從被子裡暴露腦袋看向沈恕,再次臉紅了。
謝蒹葭伸出雙手攥住沈恕的手掌,他的手太大,她一隻手底子握不過來。
謝蒹葭摟著他的脖子,持續在他懷裡低聲抽泣,“我信你……”
不過既然獲咎不了,那就隻要兩端都奉迎,這也是謝崇文善於的。
謝蒹葭猜想,父親內心實在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心底另有顧慮罷了。
她在內心頭有些悔怨,本身如何就腦筋一熱跟他說了那麼多內心話,竟然忘了臨死前的場景。
頂著一雙腫眼睛,謝蒹葭下床穿衣洗漱,倉促吃了早餐後探聽到父親明天歇在秋桐院,便當即跑到書房裡等著他。
謝崇文的顧慮謝蒹葭懂,非論是徐黨還是陛下,都是他們如許的人家不敢獲咎的。
謝蒹葭持續玩弄著棋子,對謝崇文說:“冇甚麼,就是想來奉告父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