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喉嚨裡收回哭泣和嬌吟,看模樣是動情了,盛景維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陳跡。
她如何會生出如許的設法!
他長得真都雅,如果客歲徐姨娘同意了他的提親……
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盛景維嘴裡吐出幽幽寒氣,“等沈恕的人走了再脫手也不遲,不然他必然會壞了我的事。”
沈恕站起家,伸手摘了一片纖長的葉子,走到兩個手上麵前和他說了些甚麼,那兩人隨即回身拜彆。
她晃了晃神,腦中再次閃現出他殺人時候的可駭畫麵,他滿臉是血,眼睛通紅,一身都是殺氣……
心跳緩緩加快,謝蒹葭感受身子有些軟綿綿的,臉也跟著燒起來,她把頭低得更緊了,手中不自發地玩弄著蟈蟈。
卻不想,茅舍的不遠處有兩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終究,喉嚨裡收回一聲低吼,他抽身而起,並將衣衫清算好方纔走出茅草屋。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沈恕搜刮的那片山林的方向。
謝蒹葭立馬惱起來,耳朵立時紅了過來,剛想開口罵人,俄然聞聲“哢吧”一聲響。
她撇撇嘴,“冇有,我冇有騙你,盛景維真的在山上。”
然後又聽他接著說:“我都是拔腳指甲的。”
聞聲最後一人的話,謝蒹葭渾身汗毛都站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劈麵的沈恕。
少女抱著方纔崴到腳的那隻腿,杏眸通紅,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著眼淚,腦袋不竭向後躲。
沈恕麵上冇有情感,語氣非常淡然,“彆聽他們胡說。”
沈恕一手托著謝蒹葭的腳,一手脫去她的鞋襪,“另有胡蝶、知了、蜻蜓、螳螂……就這些了。”
……
必然是聽錯了,謝蒹葭就在他的身下,如何會在外頭喊叫。
盛景維抬起她的一條腿,在大腿內側吻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持續著機器式的行動。
這聲音很熟諳,像是謝蒹葭的。
這時候,聞聲背過身去的那些部下人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必然是餓的,餓得頭暈目炫,腦筋都胡塗了!
盛景維出身商戶,母親是家中嫡母的陪嫁女,他冒死奉迎喚來嫡母的顧恤,可他恨本身寒微的模樣,更恨統統高高在上的女人。
“另有去歲阿誰女飛賊,生生被頭兒拔掉指甲,滿手都是血,疼得昏死了好幾次,也冇見頭兒這麼心軟。”
當著外男暴露腳,謝蒹葭天然有些害臊,她垂下視線,不敢看沈恕。隻瞥見一隻骨節清楚的手托住腳後跟,彆的一隻手握住她的腳掌悄悄腳腕悄悄轉動,溫熱的手掌貼在腳心讓敏感的她不自發地顫抖了一下。他的行動很慢,很和順,與他那天殺人時候的模樣截然相反。
落日透過甚頂的那棵樹,落在他淩厲清楚的側臉,班駁的光影忽明忽暗。
……
謝蒹葭的眼眸中閃過倉促,隨後“嗯”了一聲,模樣甚是靈巧。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一把刷子,弄得沈恕心頭癢癢的,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