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燕染巧笑盈盈道:“這話說得,妾身天然是來給陛下送禮,在宮門口偶然遇見。”
緊接著扣問跟男人一同進門的女人:“崔太妃為何同冥昭王一同出入東宮?”
“是嗎?”蕭茹瑾嘲笑一聲不信。
“啟稟太後,這怕是……喜脈啊。”
崔太妃眼裡劃太輕視,挺著大肚誇耀:“姐姐,真當本身是德高望重的太後孃娘了?大漓人誰不曉得啊,先帝嫌棄你,從未跟你同過房,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太後憑甚麼來管束我這個身懷龍種的人?”
太妃崔燕染跟蕭茹瑾私交不好,乃至能夠說二人是死仇家,明天颳了甚麼風把她吹來了?
北巡?
過了一會兒盛亓進門,還未叫蕭茹瑾看清楚模樣,先行發覺到來自男人神情中的冷意。
太醫話說一半,聲音越來越小、盜汗直流。
先帝駕崩半年,太後怎能有孕?!
蕭茹瑾一轉頭,撞入熟諳邪佞的虎魄色眼眸中。
她沉沉墮入思考,冇有把崔燕染的撒嬌放在眼裡,以她對冥昭王的體味,他從未幾看崔家人一眼。
蕭茹瑾眸色冷凝,心中策畫起來。
不可,凡是被人曉得孩子的生父是誰,天下就亂了!
語氣非常氣急廢弛,門外侍女全然不知蕭茹瑾在急甚麼,恭敬解釋:“娘娘,陛下生辰,王爺特來送禮。”
“他來做甚麼!”
蕭茹瑾感覺好笑,但現在有些笑不出來。
偶然?怕是成心吧。
可惜肚子太大堵在二人中間,隻得用手指揪著盛亓衣襬告狀:“王爺,北巡的時候您可承諾過家父,會在宮中照拂本宮。”
蕭茹瑾一愣,終究敢正眼看向男人。
崔燕染雖懷著龍子,還是太妃,但本年也不過十九歲,還是小女兒心性,被授意要同盛亓交好恨不得扒在他身上。
“如果崔氏那麼懂尊卑重禮數,那哀家明天就讓陛下下旨,送太妃去西北行宮清修,待小皇子生下,就給你找出風水寶地葬了吧。”
先帝早逝,現在漓國掌控朝政的人鮮明就是冥昭王盛亓,後宮女眷想做甚麼,她內心都清楚。
幸虧送禮後崔燕染冇再作妖,世人走後蕭茹瑾回到寢殿。
她會醫術,當初給本身診斷出喜脈的時候不敢置信,現在三月了,找了親信太醫確診,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多荒唐,孩子親父護著外人,所幸他永久不會得知這個奧妙。
蕭茹瑾眼中劃過一抹冷意,抿唇道:“……冥昭王既然開口,那哀家是有些失態了,太妃莫要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