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將陶土戒指貼緊他溫熱掌心，聞聲夢話般的呢喃："展館地下室的暗碼...是你的生日倒過來..."

夜色滲入畫廊落地窗，餘皓蜷在沙發區給石膏像補色。

靠近辨認竟是元素週期表暗號——鈦（Ti）、氮（N）、釩（V）、銪（Eu），連起來是"TiN V Eu"。

他尾音消逝在俄然切換的燈光裡，全息投影在牆麵綻放出假造櫻花，每片花瓣都是他們這些年互拍的刹時。

"笨伯，是'Tian'啊。"餘皓晃著香檳杯輕笑，在掌心畫下"鈥"的標記Ho，"這纔是精確答案。"

鏡頭記錄下他撲倒刹時護住畫具箱的模樣，以及那句被風聲沖淡的"謹慎"。

他握著她手指觸摸畫框裂縫，那邊嵌著半枚氧化發黑的櫻花耳釘。

手機鈴聲劃破碑林沉寂，路橋川發來直播截圖——昨夜畫廊穹頂的彩虹登上了藝術雜誌封麵。

餘皓放大照片角落，他們依偎的剪影被鑲進水晶鎮紙，正在柏林某位保藏家的案頭沐著晨光。

小滿摸到後背凹凸的刻痕，指腹傳來"Marry me"的觸感。

"閉眼。"餘皓俄然用蒙顏料布的雙手捂住她眼睛。

他襯衫袖口沾著丙烯顏料，指尖劃過「雙生」的英文題目："這裡要加個連字元，像我們的..."

散場時餘皓偷藏了展冊最後一頁。

玻璃穹頂折射出彩虹光斑，小滿發明《廢墟重生》的展簽內側有鉛筆印記。

小滿把熱可可放在他手邊，發明調色盤擠著五種粉色顏料——恰是她畫櫻花常用的突變色譜。

餘皓卻將兩枚陶土戒指套上她知名指："比鑽石堅毅。"他對著朝陽調劑光圈時，戒指內側的"201"編碼閃著微光。

他衛衣口袋裡滑出半張皺巴巴的速寫，畫中少女耳垂的櫻花與雪花堆疊，年輪在畫紙邊沿織成莫比烏斯環。

小滿在旅店浴室發明時，防水紙上印著柏林牆塗鴉的照片，他PS了兩個牽手的小人。泛黃的角落有行小字：「下次帶你來補全這顆心」

黑暗中傳來窸窣聲，再睜眼時統統畫作都被貼上便簽：《打翻顏料罐的禮拜三》《偷換草莓醬的詭計》《心跳過速的搶救講授》...

晨霧未散的古城牆下，小滿支起畫架捕獲日出。餘皓舉著雲台相機繞她轉圈，俄然被石板縫絆倒。

暮色漫進車窗時，餘皓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暗影。

揭幕式當天下起太陽雨，餘皓的銀灰西裝彆著胡蘿蔔胸針。

"餘先生！"策展人抱著檔案夾倉促走來，"《廢墟與重生》的燈光調試..."話未說完就被餘皓推著轉向電梯："色溫調到3000K，我要那種晨霧穿透廢墟的質感。"

布展最後一天突降暴雨，小滿在梯子上調劑射燈角度時，聞聲餘皓和德國策展人的爭論。

他攥著展簽設想稿的指節發白："簡介欄必須用中文寫'致我的小含混'，這是原則題目。"

柏油路蒸騰著暑氣，林小滿踮腳往畫廊玻璃貼展簽時，餘皓俄然從背後握住她手腕。

"你們中國人常說姻緣天定..."賣陶俑的老婆婆遞來紅繩。

手機閃光燈亮起時，泛藍的筆跡閃現：H2O（心形標記）SiO2。

"水晶的構成。"餘皓不知何時呈現在身後，鼻尖沾著牆漆，"我們的永久可比它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