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速率，"金屬拍框挑起那顆珍珠母鈕釦，劃一院的聲音混著波浪拍岸的節拍，"負分。"

綾猛地拉開門，撞進一雙虎魄色的瞳孔。劃一院倚在走廊逆光處，指尖轉著枚鮮紅的網球。

劃一院不知何時俯身撐在桌邊，濕透的玄色背心緊貼著起伏的胸膛，汗水順著鎖骨滑落，在她手背濺開微燙的水花。

中午的驕陽將三號球場烤成滾燙的熔爐，鐵絲網在高溫下蒸騰出扭曲的光暈。

廣大的手掌俄然罩住她執筆的右手，帶著厚繭的拇指掠過她虎口，"握筆姿式倒像回事。"

暮色染紅海岸線時，綾在換衣室鏡前解開襯衫鈕釦。鎖骨下方鮮明印著四道淡紅的指痕，是白日裡劃一院攥著她手腕留下的印記。

她將碎髮彆到耳後時，指尖觸到昨夜被鐵門剮蹭的藐小傷口，那是劃一院留給她的第一個印記。

森島綾跪坐在記分台的暗影裡，膝下的水泥地透過薄薄的禮服裙滲來灼人的熱度。

降落的嗓音裹著海鹽氣味壓下來時，綾才發明本身正盯著他轉動的喉結。

3.鈕釦事件抨擊概率：87%（明日需籌辦防身噴霧）

"Game won by 劃一院，7-5！"

綾昂首時，劃一院正用牙扯開右手繃帶，滲血的指樞紐掠過下唇，在嘴角拖出頎長的血痕。

綾的呼吸呆滯在鼻腔。這個間隔能看清他睫毛上固結的鹽粒，能嗅到他身上海藻與鋼鐵灼燒般的氣味。

2.身上照顧鬆脂香膏，疑似用於減緩腕部舊傷

劃一院鳳凰與杜克渡邊的對攻戰掀起小型颶風，黃色殘影在底線來回撕扯，膠粒跟著鞋底摩擦揚起藐小的紅霧。

劃一院嚼著薄荷糖，在河豚肚皮上寫下「數據狂魔」，筆跡淩厲得劃破了紙麵。

"時速218千米。"綾盯著測速儀呢喃，筆尖在數據表上戳出凹痕。

這個數字比上週對陣德國隊時快了3.2%，她瞥見劃一院右臂肌肉在揮拍刹時繃成拉滿的弓弦，汗珠順著賁張的血管爆裂成晶瑩的碎鑽。

話音戛但是止。劃一院俄然抓起她的條記本，紙張翻動的嘩響驚飛了記分台下的蜥蜴。

"你在看甚麼？"

"畫得真醜。"他嗤笑出聲，汗濕的金髮掃過她泛紅的耳背，"不過..."

這是上週演出賽被敵手擊碎的球拍，本該躺在燒燬物堆棧的它，現在裂縫裡正排泄深褐色的樹脂，像是有人用低劣的伎倆試圖修補光陰。

監督器螢幕俄然閃過刺目標反光，綾抬手遮擋的刹時，爆裂般的擊球聲已破空而來。

她咬住下唇，在「重心偏移導致能量耗損率增加12%」的結論旁畫了三個讚歎號。

冰冷的礦泉水瓶俄然砸在記分台上，彈起的水珠在數據表洇開藍色的墨跡。

當杜克的重炮發球第七次砸在邊線時，綾俄然攥緊了主動鉛筆。

鈕釦落入掌心時，綾看清球拍握柄處新奇的裂縫。

他歪頭打量她泛紅的眼眶，俄然將球拋向空中。綾前提反射地伸手去接，卻聞聲布料扯破的脆響，他竟用球拍邊沿割開了她襯衫第二顆鈕釦。

劃一院在接球刹時有個微不成察的滯空，左腳踝向外傾斜了5度，這個曾在昨夜特訓時被她指出的馬腳，現在在紅土場上被放大成致命的缺口。

她將冰袋按在熾熱的皮膚上，聞聲門彆傳來熟諳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