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棧鐵皮屋頂在暴雨中轟鳴，疏月縮在喬楚生風衣裡顫栗。他正用匕首挑出她肩頭的玻璃渣，酒精棉掠過傷口時輕笑："當年你給我縫針可比這狠。"

仁濟病院消毒水味刺鼻，疏月盯著病曆本上的"槍傷傳染"紅戳。喬楚生昏睡中仍攥著她的手，輸液管隨脈搏輕顫。窗外梧桐沙沙作響，她俄然想起昨夜阿誰倉促的吻。

百年玉蘭樹鵠立在荒宅中庭，樹皮刻滿孩童指模。喬楚生撲滅火油燈，火光順著銅管遊走，竟在樹冠間拚出龐大的玉蘭花光影。

溫熱掌心俄然覆上她後頸，喬楚生的呼吸掃過睫毛："現在曉得了？"他指尖滑進她衣領，勾出那枚染血的翡翠玉扣，"以是此次換我守著你。"

雷光劈開暗中的頃刻，疏月看清他眸中翻湧的情素。堆棧彆傳來雜遝腳步聲，喬楚生卻在她掌心畫起座標："記著這個位置，萬不得已時..."

疏月俄然蹲下身，扒開落葉暴露半截鐵盒。生鏽的糖果罐裡裝著泛黃紙鶴，每隻翅膀都寫著"林大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