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震陽卻似早在等待,此時更如得了敕令,緊緊扣住那人後腦,唇舌交纏,無始無終,纏綿不儘。
待親吻停止,昆吾震陽已將那人衣衫剝儘,壓在槐樹之下、溪水之畔的綠草地上。
又守了半晌,見那人已服下金丹,靜坐修煉後,方纔悄無聲氣退下。
風啟洛不料師尊有此一問,怔愣半晌,方纔寬裕答道:“弟子幼時,並未曾見過風修寧……”
“莫再……忘了……”
他又伸出舌尖,悄悄掃舔過風修寧唇縫,而後用力覆蓋,唇肉相碾,垂垂便吮吸得紅腫起來。
朝歌道:“魔王軍傷亡慘痛,部屬已命全軍退守落濤,以待元氣規複。”
坐視宗子與次子爭鬥,冷視愛妻自伐,更調派部下,追殺風啟洛。
風修寧還是笑道:“好。”
風雷又吻他後頸,將打算和盤托出。
那繁華山莊,現在已成禁地要塞,來往修士儘是神采嚴峻,仗劍而行,氛圍亦是緊繃肅殺,昔日那高貴之地的氣象,早已半點不剩。
風修寧便又再暴露笑容,“大道無情,我隻當本身早已勘透。現在……為何如此不甘?”
風啟洛便捏住金丹,往水晶珠簾遮擋的門傳揚聲道:“朝歌。”
昆吾震陽聽那人嗓音嘶啞痛哼,一手放在他腰後上托,又將混亂髮絲自他麵上移開,安撫親吻臉頰,嗓音卻還是冰冷,有若千年封凍的冰川,涓滴不擺盪,“阿寧,忍忍。”
那青年生得端倪疏朗,雙眼如星鬥閃亮,笑容有若映照陽光普通和暖。一頭微卷的棕色長髮在後腦高高束起,恰是六凶當中的鬼犬白奇。
修真者本在方外,不該涉足俗世太深,凡塵者孽緣深纏,貪慾又重,徒亂道心。
而後抬開端來,望向珠簾那頭,影影綽綽的身姿,雙眼中倒是光芒暗淡,深沉難測。
風修寧被痛麻刺激得啞聲悶哼,手指攥緊那人髮根,便欲往外拉扯。又被他扣停止段,交叉壓在頭頂草地上。
這些行動做來,竟如行雲流水普通,再天然不過。
風修寧任他這般輕浮,眼神中竟有些許愉悅,隨即卻被那人摟在懷中。刻薄度量,有如春日暖陽,融雪破冰。
昆吾震陽方纔續道:“現在總算曉得。”
他至今隻補過一次元神,且為“風啟洛”發揮一次激發地動的大型術法。現在更是衰弱不堪,每日十二個時候中,有十個時候俱在昏睡。
朝歌道:“無事,耗費過量,需漸漸療養。”
白奇大笑,“風趣,我倒要會他一會。”
風啟洛便抬頭看向師尊,漸漸展顏笑道:“……果然如此。”
風啟洛輕聲笑道:“本少爺縱使欺瞞於你,又待如何?”
風修寧氣味已亂,月光下映出一雙清冷雙眼,被眼尾那點緋色一襯,竟透出幾分絕美妖嬈。黑髮鋪陳上,如玉軀乾橫陳,頎長手指漸漸插入昆吾震陽發中,將他往本身拉得近些,又喘氣道:“時候未幾,快些……”
雞啼之時,又是幾記狂暴衝撞,那人一聲悠長低歎,方纔還溫香軟玉,弱不堪衣在懷中的身軀,驟化青煙,消逝無蹤。唯有那聲叮嚀,猶在耳邊。
白奇笑道:“那怪物生自兵戈血海當中,怨氣殺意最是稠密,承陽,你切莫靠近。”
同他原身那陰邪凶暴的麵孔截然分歧,人身竟然如此正氣凜然、端整開朗。
風啟洛任他親吻挑逗,倒是全部放鬆,依偎他懷中,柔聲道:“我自是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