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樹殘落,花香亦是垂垂消逝,白光不在。世民氣中更是升起一股不祥前兆。
待他睜眼之時,經脈暗傷已修複大半,丹田內靈力亦是答覆了六成以上。
姚氏王族,資質俱是淺顯,既然仙途有望,自是更重世俗權益一些。
那邪鬼兩丈不足,魁偉微弱,行動卻迅捷有若電光雷影,兔起鶻落間便抓住一名法修頸項,一麵吼怒,一麵高舉過甚,吼怒聲中,竟將那法修左腿硬生生撕扯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俄然一陣純粹溫養的靈力湧入,帶有平淡花香,寧心滋養,竟叫他修複速率快了幾倍。枯涸丹田亦是被這靈氣溫補,垂垂填滿。
姚守成逃過一劫,長舒口氣,身形一軟,幾乎跌上馬來,幸虧貳心智尚算平靜,還是勉強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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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樹保衛更是目瞪口呆,看那朵朵足有磨盤大小的純潔白花在枝頭漸次綻放,花瓣有若白絹輕巧,白光繚繞。卻盛放不過半晌,便垂垂枯萎發黃,飄落枝頭。
他見郭華執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嘲笑道:“郭將軍但是心中怨我不顧兄弟之情?”
頓時清雅花香陣陣,淡而不弱,凝而不散,將這滿地血腥味道強壓下去。更是令四肢百骸俱感遭到暖洋洋的溫養之氣。
邪鬼雖最懼神通,怎奈這一頭現在結丹,玄青外皮更是強韌百倍,平常神通亦是毀傷不能,竟是驚天動地狂嘯一聲,往那神通網虧弱之處衝出。拚著一身新傷舊痕,渾身血紅幾欲諱飾本身青黑鱗色,又伸出刀刃普通利爪,就往人群中一揮,竟有劍意暴烈,吼怒衝散殘存神通顛簸,更猛撞在當頭幾名修士胸前,便刮個腸穿肚爛,慘叫聲起,接連倒下。目睹著便是重傷不治。
郭華執公然是身軀一震,抬眼看向姚守真,他現在與殿□在郊野山中,擺佈俱是親信,便低聲道:“大殿下竟……”如此不顧兄弟之情。
姚守成一身玄黑避水獸頭烏金甲,外罩腥紅如血的吞月狐絨披風,腰間佩一對雕金嵌珠的龍鳳寶劍,腰身筆挺坐在一匹純黑駿馬背上。二十出頭年紀,華貴矜持,俊雅麵貌間透著幾分陰霾。聽聞那些修士怒罵,亦是毫不在乎,隻讓副將與那些修士道歉道:“如有誤傷,我軍有傷藥奉上,請馬上撤離。”這王子殿下言語恭敬,手腕倔強,竟是分毫不給這些修士渾水摸魚的機遇。
那王子傳音即畢,又等候半晌,見有修士離場,卻仍有些心存幸運的,欲留在場平分一杯羹。他嘴角嘲笑,揚手一揮,便有萬千箭雨,蝗蟲普通密密麻麻落下,有些修士躲閃不及,亦是被誤傷,慘叫聲、怒罵聲此起彼伏。
現在卻被人嚴嚴實實抱在懷中,又兼手足俱被不知材質的鐵鏈銬住,雙手更被反剪身後,竟是擺脫不得。
一時候雷火符、雷火彈、水箭符、風刃符、火球符、裂地術,諸般手腕如瀑傾斜,仿若交叉成一張神通大網往那邪鬼當頭罩下。五行之力此消彼長,漫天俱是火焰烈烈、水汽騰騰、風聲颯颯,密不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