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重傷墜崖,有望之時,晨光微露中,堂兄暴露清俊笑容,伸手救濟。
突入局中、協同風雷二人對抗者,恰是昆吾震陽大弟子、風雷二人現在的大師兄。金丹前期的修為,國字臉、麵貌堂堂,身形偉岸,顯出一身正氣,手中三尺青鋒靈光閃動,他卻未幾話,隻橫劍肅立,默不出聲,以守字訣立在風雷二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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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震陽便收了劍,安然受他一禮,卻還是道:“此事由他本身定奪。”
昆吾震陽此時卻突破殿中劍拔弩張的氛圍,沉聲道:“本宗有招魂之術,可喚亡魂現身,清查本相。”
話音未落,赤衫長老已重重拍在刻有金蟾朝月的紫檀木圈椅扶手上,那扶手經不起一掌之力,脆響聲中折為兩段。赤衫長老已怒道:“無知小兒,薄情寡義!現在恰是家國存亡之際,竟隻為一念之私,枉冠風姓。”
而後便有一名執事長老起家道:“啟稟宗主,吉時已到。”
風啟洛便覺心頭一片光風霽月,清淨無塵。那笑容便更如謫仙普通,又柔聲道:“堂兄在側殿可聽清楚了,風長昀如何,風長廷又如何。你我皆不過彆人手中棋子,若堂兄甘之如飴,小弟卻不作陪了。”
那進殿以來沉默至今的玄衫長老卻道:“時隔多年,隻怕亡魂早已轉世投胎,早不知去處。何必大費周章。你不過心抱恨恨,如果能見怪到或人身上,便可泄憤罷了。移情之舉,情有可原。如果如此,吾等便為你尋小我來泄恨。”
此言一出,赤衫長老朱雀、玄衫長老玄武二人,便暴喝一聲:“孽子!口吐妄言,不知死活!”
現在憶起,儘成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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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啟洛卻朗聲大笑起來,清澈如水的嗓音裡,竟滲入多少淒冷,便如空山鶴唳,深穀鳳鳴普通清冷無情。而後倒是含笑道:“敢問長老,要尋何人來做這替罪羊?”
昆吾震陽便虛虛抬手,叫他二人起家,又開門見山道:“風雷,啟洛,你二人行事儘管由心,不必顧慮。”
風雷便向前邁了一步,作勢欲將靈劍召來,風啟洛卻悄悄將他手臂按住,竟分毫未曾起火,隻冷嗤一聲,眼神當中一片輕視,“我自隨父姓,與爾等何乾。若提及一念之私,卻不知風長廷佳耦二人如何遇害?”
風啟洛倒是冷冷一笑,昂然道:“我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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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啟洛同風雷入內之時,內殿中已會合大衍仙宗各位執事。昆吾震陽高踞長官,其下四張客位上,便是風氏四長老。正如影象中那般,穿著分青、赤、白、玄四色,麵貌形狀,倒是普通無二。世人儘皆安好,唯有道童傳訊之聲在高闊殿堂內迴盪。
風啟洛略略斂目,還是溫和笑道:“堂兄慎言。我不過要清查殺父殺母的凶手罷了,那冷血弑親之人,絕非鄙人。”
赤衫長老便是一噎,方纔道:“曆練之時,不幸遭受魔獸潮……”
大衍仙宗正殿,位於諸峰之首的問道峰上。
昆吾震陽手中劍尖分毫不動,身軀筆挺矗立,有若千年古鬆,肅聲道:“在我大衍仙宗門內,對我親傳弟子脫手,玄武,本座念你修行不易,隻饒你一次。”
風啟洛便詰問:“風長廷麾下有十大侍衛,個個皆有不遜風雷的技藝,為何無一人逃出世天,竟是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