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川現在既說不出話,也轉動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甄玉抓了承擔和隨身的刀,回身出了門。
“那也不可!”晏明川一臉烏青,他決然道,“她自作自受,不是任何人害的,更不是你害的!玉兒,我不能讓你豁出命去救她!”
那筆跡甄玉認得,恰是江子棄的。
甄玉幾乎被那股臭味給熏得跌個跟頭!
“玉兒,你彆說了,孃舅明天,絕對不會讓你出門的!”
喻鳳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麼說,明天公主您籌辦好了?”
他回身看了看甄玉:“就是這裡了,籌辦好了嗎?”
想及此,她乾脆將手一揮,點中晏明川胸口兩處大穴!
“是,孃舅,我這就要解纜,去玄冥司。”
就這一句,甄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拿著那把岑子嶽送的金緹纓,甄玉看看喻鳳臣:“統領,我籌辦好了,請開門吧。”
“師父給的。”甄玉緩慢地說。
她又看看晏明川,柔聲道:“孃舅放心,我向來不打無籌辦之仗,我必然會把思瑤好好帶返來。”
喻鳳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甄玉,然後,他一言不發地擰開門鎖。
甄玉一臉冷酷,淡淡道:“我總得做點籌辦。不然豈不是白白來送命?”
甄玉心頭暖融融的,她這兩位師父,對她可謂是毫不鄙吝,都是傾囊而出地幫忙她。
“冇想到,公主您真的來了。”喻鳳臣笑了笑,“前麵讓我空等了兩天,還覺得您不會來了呢。”
“鹿毅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信,”他顫聲道,“玉兒,你真要去走虎牢巷?!”
甄玉不知其企圖,隻好隨口道:“欣欣茂發。”
甄玉歎了口氣:“孃舅,喻鳳臣隻給了我三天,我已經用去了兩天,明天是最後一天了。並且我也實話奉告孃舅,我籌辦得非常周到,如果說另有人能有掌控救出思瑤,那就隻要我了。”
喻鳳臣挑了挑眉毛:“哦?銀毫甲?那裡來的?”
晏明川萬冇想到,外甥會給本身來這一手!
“冇如何辦,你們把晏都督扶進後堂,讓他躺下來,甚麼都不消做。”甄玉苦笑,“再過個把時候,他天然就規複了。”
甄玉心中一沉,她悄悄吐槽鹿毅,心想這麼大個官兒,竟然連這點奧妙都守不住!
單獨一人騎馬來到玄冥司,喻鳳臣正等在那兒。
“萬一你出了事,我該如何向你外公外婆交代?!”
甄玉緩慢道:“老柴,連福連貴!”
他一見甄玉前來,臉上是粉飾不住的震驚。
他張著嘴,說不出話,滿身隻感覺一軟!
冇想到這一世,江子棄還是把這軟甲送給了她。
再一看麵前這條窄巷子,隻要一丈來寬,頂多夠兩小我並肩前行。
承擔翻開來一看,竟然是一件銀光閃閃的軟甲!
“但是孃舅,思瑤還被關在內裡……”
跟著喻鳳臣,走過玄冥司暗中陰沉的堂屋,又穿過一座種滿了美人蕉的小小天井,喻鳳臣俄然問:“我們玄冥司的花,開得好嗎?”
幾個奴婢從速上前,將晏明川扶住,老柴慌鎮靜張地問:“公主,這……如何辦?”
本來這件銀毫甲是江子棄送給她,幫她走虎牢巷的。
“……”
晏明川當即道:“不可!我不準你去!”
喻鳳臣衝著甄玉微微一笑,做了個手勢:“永泰公主,請吧。”
喻鳳臣也不再酬酢,他微微一笑:“公主請跟我來。”
“那思瑤如果出了事,您又該如何向我舅媽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