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正道苦笑:“夫人也被嚇到了吧?”
婆媳倆對視了一眼,老太太問:“你是如何鑒定的呢?”
此時,晏夫人卻站起家來:“母親,夫君,讓我去問一下這兩個孩子。說不定能夠找到一個確實的證據。”
然後,他又回身來到了西配房。
晏夫人書香家世出身,一貫是個溫文爾雅、波瀾不驚的脾氣,結婚這麼多年,晏正道極少見她如此衝動。
但他還是用心搖點頭,道:“阿昉——如果你是阿昉的話,看到眼下這局麵,你也應當曉得,對方做了多大的一個局,恐怕突厥那邊,是傾儘儘力來安排了這齣戲。我和你娘一時辯白不出,這也不奇特——如果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這數年舉國之力的籌辦,豈不就白搭了?”
她的神采有幾分淒然:“因為這件事太傷了,要不是眼下,真碰到了必須說出來的關隘,我恨不得能把這件事埋在內心一輩子!”
誠懇說,為人父母的,最難以抵擋的就是幼小的孩子撲到身上痛哭,那一瞬,晏正道也幾近抵擋不住,深沉思疑本身是不是判定失準,實在這一個纔是本身的親兒子。
晏正道萬分吃驚地說:“那你如何不早去問?為甚麼要拖到現在!”
晏昉說到這裡,嗓音已然儘啞,他抬起小手,狠狠擦去眼角的淚,又昂著頭直視著父親,“如果到終究,你們用儘了統統的體例,都冇法辨彆孩兒和這個突厥韃子,那就請父親下定決計,斬草除根!乾脆兩個都不要留!殺了以後,把兩顆頭顱扔進東海!孩兒不怕死,孩兒也不怕冇有頭顱,但是突厥人必然怕!闕離肇是突厥王的親弟,既然他敢來這一招偷梁換柱,我們就要讓他嘗一嘗這世上最慘痛的滋味!要抨擊,那就抨擊到最完整!”
他緩緩點頭:“那好吧。”
晏夫人一低頭,她俄然落下淚來,臉上卻仍然掛著淺笑。
他頓時沉下臉來:“這是甚麼話!你是想拿死來威脅生身父母嗎?!”
但真正的晏昉,恰好不是一個淺顯的十歲孩童!
男孩呆呆看著他,俄然像扭股糖一樣緊緊抱住他,大哭道:“父親不要丟下我!我纔是真的阿昉啊!”
隻聽男孩輕聲道:“那麼到最後,如果還是無人能辯白出來,就請父親殺了孩兒。”
他明顯非常不悅。
他把兩個孩子的分歧表示,彆離報告了一遍。當聞聲東配房的孩子提出“砍下頭顱扔東海”的戰略,晏夫人頓時倒抽了一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