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嗚嗚哭起來，手指在臉上身上亂抓，彷彿有無數看不見的蟲蛇，正在撕咬她！

懷疑人被捆好，甄玉持續鞠問：“你偷了甚麼東西？”

“夫人……夫人想給公主殿下找費事！夫人說，公主……公主丟了契書，就冇法再……再管束將軍府的下人！皇上曉得了，就……就會指責公主持家無方！”

各種猜忌之下，大師不由自主把驚懼的目光轉向了甄玉。

“不會吧！小鵲如何會本身認了？！”

小鵲聲音沙啞，但是字字句句，說得清清楚楚，這下子，下人們都群情起來了。

甄玉也不答，回身看著小鵲，慢條斯理道：“小鵲，夫人要契書乾甚麼？”

甄玉淡淡看著她：“你要我饒你？你感覺你這麼疼，是我害的？”

“是我……是我！”小鵲的嗓子都將近叫啞了，她生硬地翻過身，口齒不清地扭曲著，就像太陽底下暴曬的大蚯蚓，想要做出叩首的行動卻不太勝利，“公主……公主是我錯了！我不該偷東西……”

甄玉卻彷彿渾然不覺，她漸漸走到小鵲跟前，彎下腰來，看了看在灰塵中掙紮的小丫環。

沐嘉蓮的臉都黃了！

現在，這個小鵲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喉嚨裡收回沙啞的慘叫聲，彷彿她的周身，正在蒙受火焰燎烤普通的劇痛……更令人驚駭的是，小鵲暴露在外的皮膚，特彆是她的臉和脖子上，竟然也呈現了大片大片的紫紅色，就像皮膚被嚴峻燙傷以後的反應，就彷彿，氛圍中真的有看不見的烈焰，正在燒燎小鵲的周身！

沐嘉蓮看出她的驚駭，她放下心來，又用心紅著眼圈，哽咽道：“小鵲，我曉得你家有難處，可那也不是你害人的來由啊！你說！你是不是為了給你爹治病，才栽贓我的？！”

下人們被她這話嚇得不可，幾個婆子趕快去找了布條，這才七手八腳，好歹將小鵲的兩隻手給捆住。

仆人們都嚇壞了，有的說小鵲多數是中了邪，有的說，是不是吃了甚麼有毒的東西。而就在這時，小鵲收回一聲沙啞的叫喚：“……是我偷的！珠釵……是我偷的！饒了我！”

小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是夫人讓我偷的！”

“不……不是的。”小鵲又疼又怕，不知所措，她哭得全無章法，“奴婢隻是發明，隻要說實話，疼痛就會減輕一些，隻要奴婢一扯謊，身上就更疼了……”

甄玉但笑不語。

“一枚珠釵……嗚嗚嗚，另有……另有耳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