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貨又規複了昔日模樣,齊皓心頭有些啼笑皆非:“行了行了,今兒個先吃桂花鴨,晚間再吃那鹽水雞,至於你說的彆的菜色,此後你在齊家的日子還長,每日吃一樣,總有你吃完的時候。”
腐敗聞言頓時就不歡暢了,甚麼叫家主被利誘了不分是非?他瞧的清楚,明顯是那葛靜香先動的手,這齊管事倒置吵嘴也就算了,還用這副語氣說著家主胡來,這不分是非的人到底是誰?!
一旁的腐敗聽了這話的確感覺見鬼了,那幾道紅痕在那貨吹彈可破的臉上,確切非常奪目,但那也是破了些皮,就算不管不顧,過上幾日也天然會好,那裡會留下甚麼傷痕!
齊皓一聽頓時皺眉,他低頭看了一眼正在用委曲目光看著他的那貨,柔聲道:“你先在此處歇著,過會便可用飯,用完飯後我再送你歸去。”
想起這貨,他又低頭輕聲問道:“你愛吃甚麼?我讓廚子備下。”
再一看這貨臉上的道道紅痕,齊皓就更慚愧了,他將這貨安設在屋中桌旁椅子上坐下,而後叮嚀清風拿玉肌膏來。
齊佳悅發覺葛靜雲的驚色,深吸口氣又規複了昔日模樣,她朝著葛靜香笑了笑:“你放心,有我在,此事家主定不會再究查。”
這貨聞言吸了吸鼻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來,任由齊皓用那溫熱的帕子,細細的輕柔的替她洗濯著傷口。
她那模樣實在過分不幸委曲,齊皓頓時心頭便化成了一汪潭水,想起這貨到齊家不過一日,便當眾被歪曲受了委曲,那張小臉更是還受了傷,不由感喟道:“好,我不去。”
齊佳悅聞言嘲笑一聲:“家主不過一時被利誘罷了,你且歸去,過兩日再來道歉,家主那般性子自會諒解與你。”
傷口洗濯完,清風也取了玉肌膏來了。
腐敗挑了挑眉,嘴角含著笑意屁顛屁顛的出門去了。
他正說著,外間卻傳來齊佳悅的聲音:“家主。”
葛靜雲對齊佳悅是甚為佩服的,聽了她的話,當即便放下心來,轉念又想到先前齊皓保護那貨的模樣,不由又委曲起來:“但是表哥如此保護阿誰來路不明的野丫頭,現在連聲表妹都未曾喚我了。為阿誰野丫頭,他竟然要趕我走!”
這貨倒是不答,隻嘟著嘴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清風微微一愣,玉肌膏乃是神藥,能使腐肉複活,用來醫治這貨臉上那幾道紅痕是不是有些華侈了?
齊佳悅看著二人並肩拜彆的背影,垂放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那指甲將掌心掐出道道白痕,本來較好的麵龐也變得扭曲起來。
但她本日明顯受了委曲,齊皓也顧不得世俗之禮,任由她這般分歧禮數的抱著胳膊依托在肩頭。
齊佳悅聞言朝腐敗瞪了一眼,何如腐敗並不是個軟柿子,底子不吃她那一套,當下也隻得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拜彆。
“天然是真。”齊佳悅往齊皓拜彆的方向看了一眼,語聲有些悠長:“我說的話,何曾假過。”
但是齊佳悅畢竟乃是身著冰蠶絲的管事,腐敗是不敢獲咎她的,也隻得好聲好氣道:“家主真是有事抽不開身,齊管事不如午後再來。”
他回過甚來,便瞧見這貨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不要去……”
看著她半垂的雙眸,另有當時不時輕顫兩下的長長稠密的睫毛,齊皓猜不透這貨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