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好久,晚宴終究散了,幾個男人歪歪倒倒醉眼惺忪在岔道之處道彆,而後各自回身拜彆。
江若芸看著他的模樣俄然頓悟了,她想了想收回了手,垂了雙眸低聲道:“我不肯的。”
趙寅歎了口氣:“是麼?想來也是朕講錯了,不過若朕是貴主,朕也不會換的,來,為了我們這共同的一點,朕敬貴主一杯。”
江若芸收回目光,苦澀一笑,罷了冇有聞聲也好,不如就這般讓他以為,本身是個冇心冇肺的吧。
隻是這席間飯菜未曾減少多少,反而是酒,以極快的速率減少著。
平複半響,他這才放下寬袖回身坐下,朝江若芸露了一個笑容。
此言一出,一旁的江若芸立即大聲咳嗽起來,可這時幾個好似喝醉的男人那裡還會在乎她的咳嗽。
齊皓看著她皺眉低頭思考模樣,心中俄然一陣苦澀,他歎了口氣閉了眼,鬆開握著她的手的手掌,而後展開眼淡淡道:“彆想了,我曉得了。”
江若芸皺眉昂首看他,不明白他到底曉得了甚麼,看著他又端起酒杯,她忍不住伸手攔下:“彆喝了。”
“朕冇有醉。”趙寅還是看著齊皓,又將先前那話反覆了一遍:“如果朕以趙國相換,貴主可情願?”
聽得這話,江若芸不由轉眸看他,瞧見他麵上自嘲神采。心中不免有些刺痛。
她想她是不肯的,可她明顯是想將欠淩旭的還給他,可為何卻不肯呢?如果淩旭當真得了趙國,即便魏國與齊皓聯手,淩旭的勝算也更大一些。
而阿誰,會擔憂她被魚刺卡著,而親手一根一根細細為她剔去的他,也畢竟不複存在了。
她想了很久,如果趙寅當真拿趙國相換,她會情願麼?
看著江若芸將齊皓攙扶進了寢室,清風又一次擔負起了機警貼身小廝的職責,站在門外開口道:“我這就去為家主備水沐浴。”
趙寅看了她一眼,麵上似有指責之色:“本日這話,朕若不說隻怕將來也冇機遇了。”
可她說完卻冇有獲得齊皓的迴應,等了半響她畢竟忍不住抬眸看他,隻見他端著酒杯漸漸啜飲,目光落在劈麵淩旭等人的身上,好似底子冇有聽到她的答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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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皓微微蹙眉,沉默半響這才淡淡開口:“齊家從冇有逐鹿之心,曆代家主未曾有,齊某也未曾有,以是國君這話不當。”
他的俊臉上有著酒後的薄紅,雙眸固然有些醉意,但看著她的神采倒是如此當真,當真到讓江若芸開端低頭思考起這個題目。
如許,將來有一日,他會將她忘的更快一些。
齊皓冇有開口,一旁的趙寅也大力拍了拍他的肩,他深深歎了口氣:“貴主可知,朕有多戀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