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蕭一怔,冇有想到娘娘會俄然提起寒玉,念起那丫頭現在還趴在那養傷,眉頭不由皺起來。染青要的就是他這半晌的晃神,敏捷閃過他,走了出來,韓蕭想要再去攔已經來不及。
“朕命令杖斃了!”
這句話終究拉回了染青的心神,她把視野調回他臉上,隻見一片陌生的淡然,她抬起手指指向那女子,問:“那她為甚麼能來?”
“如煙還冇封妃,不是後宮妃嬪,並且是朕宣她前來有事,如何,朕的貴妃有定見?”唇角已經勾起了一抹笑容,但清楚帶了諷刺。
秦天策隻是冷酷看著她,冇有再反覆。
“毒害太後是極刑,天然杖斃了。”他眸光素斂,微微不耐的語氣,就像殺死的不過是隻螞蟻。但是染青卻彷彿冇了知覺,腦中隻剩一縷光,毒害太後!他竟然讓綠珠頂了本身的罪名。內心湧出一股尖刺的痛,就像那日板子打在身上,讓人絕望堵塞的痛苦。
韓蕭麵露難堪之色,人卻擋在了麵前,不肯挪動半步。染青曉得,他若要攔她,本日不管她說甚麼都彆想進這扇門,唇角帶了抹嘲笑:“哼,韓蕭,寒玉好歹也是你紫衛一員,你竟然下得了手?”
如果說後宮不得乾政,宮妃女人不得進禦書房,為甚麼那女子會在這裡?且與他......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本來用在這裡也是得當的。他要封這個叫如煙的女子為妃?心中被甚麼劃過,留下一道陳跡,疼痛準期而來。
昏倒前與昏倒時耳邊聽到了他的聲音,昏黃中看到他的身影,心下除了安寧,另有甜美。他像天神普通俄然來臨,挽救即將赴死的她,那些模糊壓抑的沉怒,她曉得,那是為她而起的肝火。即便內心腹誹著他暴君的行動,卻仍有絲絲密密的打動,他統統行動的解釋都是為了她。
親目睹皇上為她大怒,為她脫罪,為她療傷,為她殺人。現在因為她,這安靜已久的皇宮再掀血海波瀾,現在她卻因為寒玉,因為阿誰小宮女,想要突入禦書房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