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抬了眼,正巧對上紫離的目光,看得我心驚肉跳的,再站不下去,扭頭就往殿內跑,也不去管他們,歸正與我無憂,更與我無關。剛愣住步子,就被一雙鐵臂從身後圈住我腰,紫離的唇湊到了我耳緣問:“為何要跑?”
卻見紫離眉眼上挑著問:“何出此言?”
我很迷惑,不恥下問:“誇耀甚麼?”
背對的婦人緩緩回身,我驀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受,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感受。不是說這婦人長得醜,而是她渾身富麗下帶著盛氣淩人,那逼人的氣勢乃至不輸紫離,或者說,她與紫離很像。
過得一會,又聞月落在問:“青女大家呢?”
“停停停!”我從椅內直起家,揚聲禁止,“聲明那琴可不是我搶的,是他說給我的,那天你不是也在場嗎?”我固然不明白她這幅怨懟的模樣從何而起,但是總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甚麼叫掠了去?彷彿我強取豪奪似得,這實在不符我脾氣呀。
感受淩厲的目光朝我射來,天然反應地抬首去看,卻見正火線上首處位置,熟諳的月紅色婷婷而立那處,唇角的弧度再不是溫婉,而是冷冷的孤傲。更首要的是,那月落的身邊還站了個背對著我的端莊嚴肅的身影。彷彿不成能是紫離,因為那人雲髻矗立,從穿戴沉凝來看,應是個婦人。
冬兒的咳嗽聲在門邊響起,轉頭一望,她手上又端著托盤返來了,在等待上桌期間,我朝殿門外探了又探,紫離問:“你在看甚麼?”
“我......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口吃,竟是不曉得要答覆甚麼,罔負了我的伶牙俐齒。
這話我天然是冇講出來,嚥進了肚子裡,單獨哀歎一番。
那侍女終究反應過來,趕緊往前帶路。我在前麵跟著,行動輕巧,就在內心稍稍迷惑了下:去塵凡何時另有規定時候了?莫非是那次紫離帶我下去正掐準了時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