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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寧飛揚也冇在乎,隻輕歎一聲道:“傷已過兩月,好了大半,多謝易先生掛慮。實乃我朝將領貧乏,而南邵軍又銳不成擋,幽州城是首要關卡,若再落空,南邵軍便可直下往東,攻進懷城。”
“唉,秋峽穀那一戰,我軍以三萬軍士抵當南軍十萬,戰到最後一兵一卒,血漫布全部峽穀,淩將軍為懦夫氣,揚聲沉喝與我軍共存亡,戰死為止,隻聞那喝聲傳遍全部山穀。”
他行軍多年,早已不是莽撞之人,不會等閒信人,卻也不想失了有效之才。
不管如何,這於她而言是功德。本來她還籌算先進虎帳,漸漸策劃爬升上去等候良機,既然能省去這一步,何樂而不為。
染青三人服從安排,住進了將軍府。但幾天一過,就覺有些不對勁了,他們三人吃穿住行都隨便,被當作高朋,可寧飛揚的人卻遲遲不見,更是冇有找她商討甚麼軍事。隻略一細想,就瞭然此中事理:寧飛揚不信她。
保舉信的草擬人是退隱朝政的老臣,稱這易青是遠房賢侄,細述他極其聰明,有智囊之材。已經暗派人回京都查探,在動靜回傳之前臨時先把這三人安排在將軍府,隔斷軍事奧妙,等落實後再作籌算。
寧飛揚看他如此,反而產生了好感,因為他眼裡的嚴峻和擔憂不像作假。“易先生莫急,戰到最後,淩將軍已經重傷昏倒,上百名兵士拚勁儘力凸起重圍,等到達我軍大營時,那數百名兵士也隻剩了二十多人。”
坐定以後,染青才道:“將軍,易青前來是想為東雲軍出些薄力,可來了以後每日閒覆在將軍府,如許實在令易某感覺汗顏。”
寧飛揚淡笑:“你也說無事不找你,過來找你就定然是有事了。本日來了三小我投奔我軍,手中有李老尚書的保舉信,此中有一人叫易青,信中稱其足智多謀,聰明過人。故而過來收羅下你的定見,到底該不該重用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