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想要轉開目光,卻像是陷進了那無儘蒼茫裡,越陷越深,心在狂跳,每一下都聽得那麼清楚。腿腳俄然癱軟下來,踉蹌之下差點顛仆在地,肖奈上前扶了一把問:“如何了?”她說不出話,隻覺手腳失了力量,身子更象被抽乾了血似的,麵前一陣恍惚,身軀微晃,悄悄扶著肖奈的手,才搖搖欲墜地站穩。
韓遠幾人麵麵相覷,相互對看,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驚奇與不知所措。一時全都寂靜,全部屋內冇有人說話,幾近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聞聲,墮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進到內裡,可見軍醫扶著寧飛揚坐靠在床上,他的上半身赤膊,肩膀處的傷口已經用紗布包紮好。隻消一眼,染青就覺心頭酸澀,寧飛揚**著的上身到處可見疤痕,有新傷,也有舊疤。每一個傷痕都是他曾經奮勇抗敵,拚搏疆場的證據。胸口那邊有一個陳跡還很光鮮的傷疤,想必就是前次受傷留下的。那傷疤地點的處所,足以表白當時是有多傷害,他幾近丟了性命。
統統將領按打算行事,讓他們每人帶一組兵士,暗中暗藏到南軍駐紮之地,佯作打擊,實則隻作擾亂,意在令其夜不能眠。
話冇說完就被急性子的蘇平給打斷:“將軍莫胡說,你是我們的元帥,也是我們東軍的支柱,冇有你,我們如何能夠抗敵?”
大師先是一愣,接著韓遠跪了下來,蘇平也跪了下來,其他人等紛繁跪倒在地,口中喚:“拜見銀麵將軍!”“拜見銀麵將軍!”......此起彼伏的聲音,表示著將領們願臣服。
寒玉擔憂地問:“公子,你如何了?”
到達寧飛揚的臥房門口時,看到內裡人聲鼎沸,一乾將領把門裡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本來是軍醫在內裡為其療傷。沈墨那一劍,雖冇刺中關鍵,卻也因劍氣震傷了寧飛揚的內腑,並且他還受了一掌,若不是迴護及時,極有能夠會被沈墨那章震得五臟俱毀。
肖奈俄然問:“你見過他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