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阿澤飛到了對岸,我看到岸邊有塊石頭,石身鮮紅如血,上麵寫著“三生石”三個字,俄然就想起有一回太白跟我講過的一個故事,有幾句話特彆影象猶新:此岸花開開此岸,忘川河邊亦忘川,何如橋頭空何如,三生石上寫三生……另有一句我記不清了。本覺得太白隻是誑我玩的,本來還真有三生石這東西。
阿澤已經趴在了地上,彷彿也震懾於那惡魔的威勢,我隻得狼狽地從它身上翻下來,一咬牙擋在阿澤麵前,低吼:“阿澤,你快跑!這裡由我來擋著!”
“禿毛黑熊?”紫離的聲音中含著興味的笑意,“白虎,你竟淪落到如此境地?”
我到此時若還看不明白,就實在愧對我那聰明的腦筋了。顫抖動手指,悲忿交集,“好你個忘恩負義趨炎附勢的禿毛黑熊,就因他是魔君,然後給你安個白虎之名,孑然忘了我為你取阿澤之深遠涵義,洪澤天下的澤如何著也比這白虎威武!實在是孺子不成教也,氣煞我也!罷了罷了,此處我是冇法呆了,你就固然奉迎你的新主子吧!我走了!”
我捋了捋紅袖口,做上一副乾架的模樣,管你甚麼白狐還是白壺的咒語,想要撂上幾句狠話來滋長我的氣勢,卻見阿澤從我身後走出,竟然漸漸騰騰走到劈麵去了。並且就在那紫離的腳邊坐了下來,幽藍的獸目看著我。
因是對這些有個恍惚的觀點,以是我開端正視現下地點的處所,四周環境看著有些森然,不由俯下身湊到阿澤耳邊道:“景象不對啊,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們不如原路返回吧。”但是也不知是阿澤聽不懂我高深的說話,還是被我攻訐它走錯路的話深深打擊了,竟然甩都不甩我,隻悶頭持續前飛。
“你竟還不知?”
隻見本在空中飛轉著的阿澤俄然翅膀一滑,往空中砸下一米多,才險險穩住身形,看得我是在為它捏一把汗,是剛纔馱我飛翔太久了嗎?竟然到了極力的境地,這阿澤的體力實在是不好,虧我還每日練習它在業林漫步呢。
卻見紫離眸光微轉,俄然道:“白虎。”
阿澤在空中嗷唔了一聲,緩緩落到了地上,火焰也隨之消逝,朝著我這邊拋了個委曲的眼神,然後才又在紫離腳邊趴坐了下來。
看了半餉,不由抒發感慨:遠看覺得是河,實在倒是河不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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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衝刺――跑!
那剛纔的長河就是忘川,河上的橋就是何如橋?我擺佈張望了一番,不由迷惑,怎生不見孟婆?如此看來,故事多多極少還是參雜了子虛成分在,不成儘信也。
比及飄飄然看清刻在一塊很大的石碑上兩字時,我恁是死命拽住阿澤頸上的金毛,纔沒有從它身上給摔下來。那上麵用血紅的色彩大大寫著――魔界。
!!
“哎……”又是一聲長歎,從我口中吐出。
我聽這聲音有著故作的矯情,昂首狠狠看他,上一回太白說我無知,這一回他說我不知,大抵都是一個意義了。可我那裡就是無知與不知的人,不過就是那阿澤實在是他魔君紫離的白虎罷了,顯而易見的究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