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放心。”尤棘承諾一聲,催馬向前,與梁剡馬頭相對。
梁剡見憑技藝戰不下敵手,又想起常日與眾同門議論起巫教時,有人提到其教中門人大多具有各種詭奇手腕,暗忖道:“先動手為強,不成等對方先用手腕。”因而向著敵手的麵門虛晃一槍,撥轉馬頭今後便敗。
巫教三人被聞仲一番話說得勃然大怒,繞黐大喝道:“聞仲,你休在我兄弟麵前矯飾口舌。我等既已出山,便絕無罷手之理。你若識相,從速領兵返回朝歌,尚可度幾天安穩光陰。不然,我等三人反手之間,便令你三十萬雄師灰飛煙滅!”
未幾時,九夷聯軍的使者進帳呈上羿天行的手劄。聞仲展信看時,公然又是一封戰書。
聞仲撚髯點頭道:“李靖此言,深得我心。傳令,請使者進帳!”
梁剡在頓時偷眼向後察看,見對方已追進一箭之地,心中暗喜道:“賊匹夫,此番難逃我手腕矣!”
繞黐沉聲問道:“汝是何人?”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發兵,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聞仲催開墨麒麟來到陣前,因為對方喝的是“截教聞仲”而非“大商聞太師”,他便在墨麒麟的背上頓首一禮道:“四位高姓大名?從何而來?本日要見貧道,有何指教?”
李靖在聞仲身邊向劈麵望去,忽見羿天行身邊多了三個裝束古怪之人。
此次羿天行彷彿學會了聞仲言簡意賅的文風,整張紙上隻書了八個大字“明日巳時,疆場一戰!”
兩人也未幾說,各舉兵器廝殺在一處。那尤棘用一根渾鐵棍,固然生得身材肥胖,但招式精奇,竄改奇妙,與槍急馬快、技藝不凡的梁剡大戰二十餘合,未曾分出勝負。
這一天,聞仲正與諸將在帳中商討破敵之策,帳外有當值官出去稟報。
聞仲略一回味,大笑道:“好一個‘爾欲戰,便作戰’,老夫便將此六字贈給羿天行!”
他們都是身著麻衣,腳蹬草履,長髮披垂垂於腦後,額頭用一根皮條勒住。
繞黐笑道:“師弟既要上陣,卻須多賣些力量,定要一陣打出我巫教的威風!”
九夷聯軍的使者出營之時,由李靖發起、聞仲批覆在戰書上的六字以傳遍全軍,不知由誰起得頭,全營將士開端齊聲高呼:“爾欲戰,便作戰!”
少時公然是那三人催馬出陣,居中的一個春秋彷彿最大、邊幅似一農夫的中年男人開口喝道:“截教聞仲安在?請到陣前一敘。”
聞仲大怒,正要反唇相譏,忽聽身後馬蹄聲響,一將縱馬飛奔來到疆場,厲喝道:“太師,何必與這等冥頑不靈之徒白費口舌,待末將擒殺這三人便是!”
看到這幾小我時,李靖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種極度傷害的感受,當即轉頭對聞仲道:“太師,羿天行身邊那三小我恐有些古怪。”
聞仲冷哼一聲道:“老夫也已看到。看這些人的裝束,應當便是巫教中人。羿天行本日出戰,依仗的想必就是他們!”
李靖朗聲道:“太師,末將之意,不若批覆‘爾欲戰,便作戰’六字如何?”
呼聲才罷,又有人大聲唱起當年由李靖所作、大樂令晟曠譜曲、帝乙欽定為大商軍歌的《無衣》:
第二日巳時,兩軍各自出兵一萬,在疆場排開步地。
聞仲哈哈大笑,將這戰書交給諸將傳閱一遍,問道:“諸位將軍,你們看老夫該如何批覆這封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