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咬牙切齒隧道:“小輩如有膽量,儘可奪我寶貝,取我性命。今後自有我教中師友找你討回公道!”
李靖點頭道:“度厄前輩說得清楚,鄙人天然不敢思疑。”
董全未推測這個少年的修為固然隻在築基之境,但對風係術法應用之自如涓滴不減色與專修風屬真元的本身,這令貳心中警戒的同時又大為羞惱,反手拔出背後交叉斜背的一雙寶劍,左手劍信手斜劈震散了李靖收回的風刃,而後催動梅花鹿上前,口中喝一聲“小輩看劍!”右手劍借坐騎前衝之勢直刺李靖的咽喉。
董全神采一冷,顯得愈發陰抑,嗤笑反問道:“莫非要貧道平白等你三月?”他雖聽度厄真人提到李靖是火雲宮門下,心中卻實在不大信賴。想那聖皇伏羲是多麼身份,如何會紆尊降貴受如許一個少年為徒?退一步說,便算李靖真是伏羲的弟子又如何?固然那伏羲與自家掌西席尊同為當世絕頂的人物,但火雲宮一脈向來人丁薄弱,說到氣力,那是遠遠不及號稱“萬仙來朝”的堂堂截教了。想到這些後,董全早就暗在心中定下了強索定風珠的籌算。
失了兵器又喪了坐騎的董全羞怒交集,雙目噴火地向著李靖喝道:“小輩竟如此暴虐,休怨貧道心狠!”探手入腰間的豹皮郛,取出一杆玄色長幡。
這迷你版的度厄真人聲貌畢肖,向李靖交代了要他用完定風珠後將其轉借給董全之事。
董全隻覺右手的長劍被一股大力拉扯,掌心劇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將手一鬆,那長劍頓時脫手飛出。而他座下的梅花鹿則收回一聲哀鳴,頭顱一滾掉在地上,一腔熱血從斷頸處噴湧如泉。無頭的屍身從李靖身邊衝過,連奔十餘步後才轟然傾倒。總算董滿技藝不差,在鹿屍倒地前跳了下來,腳下雖微有踉蹌,卻也站穩在地上。
李靖如果讓“鎮獄峰”砸將下來,董全當時便要變成肉餅,不過他還是留了幾分情麵,那“鎮獄峰”輕飄飄落下,用一個“壓”字訣,將董全大半個身子壓鄙人麵,隻暴露頭頸和兩條手臂。
李靖常日裡看似隨性開暢,實在倒是外圓而內方、外和而內傲。如果度厄真人這仆人說了,他自是無話可說;如果董全好言相商,他也一定不能讓對方一步。現在這董全清楚要恃強欺人,他李靖自有傲骨,絕卻不是肯屈膝向人之輩。他神采亦冷了下來,淡淡隧道:“先來後到的事理,縱使凡夫俗子亦人儘皆知。天君乃有道之士,怎會行出此等無禮之舉?”
董全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玉佩,隔空向李靖拋來,口中道:“貧道自八寶靈光洞而來,這玉佩中有度厄真人施的一道‘印影留聲’之術,你用真元激起後一看便知貧道來意。”
不得不說李靖宿世的天下固然因六合靈氣的乾枯而導致修行之路斷絕,但近身的技擊搏殺之道卻被開辟到幾近藝術的極致。
李靖心中大怒,左手立掌如刀往空中一記虛斬,方纔大有精進的風屬真元從掌緣透出,凝成一道彎月形風刃吼怒飛出。一聲刺耳的裂帛之聲傳出,凝練猶照本色的風刃將那元力相對疏鬆很多的無形手掌斬得碎裂開來,而後餘勢不息地向董全斬去。
此寶已經落下,立時與空中融為一體不見涓滴空地,且生出禁製監禁了董全的一身法力,令他不能施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