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光日月鍊金英,二粒靈珠透室明。
擺動乾坤曉得力,逃移存亡見功成。
金光脫手萬仙驚,一道英風透體生。
懼留孫躍步而出,見趙天君縱鹿而來。怎生裝束,但見:
趙天君大喊曰:“廣法天尊既破了‘天絕陣’,誰敢會我‘地烈陣’麼?”燃燈道性命韓毒龍:“破‘地烈陣’走一遭。”韓毒龍躍身而出,大喊曰:“不成亂行!吾來也!”趙天君問曰:“你是何人,敢來見我?”韓毒龍曰:“道行天尊門下,奉燃燈師父法旨,特來破你‘地烈陣’。”趙江笑曰:“你不過毫末道行,怎敢來破吾陣,空喪性命!”提手中劍飛來直取。韓毒龍手中劍赴麵交還。劍來劍架,如同紫電飛空,一似寒冰出穀。戰有五六回合,趙江揮一劍,往陣內敗走,韓毒龍隨後跟來。趕至陣中,趙天君上了板台,將五方幡動搖,四下裡怪雲捲起,一聲雷鳴,上有火罩,高低交攻,雷火齊發。不幸韓毒龍,不一時身材成為齏粉。一道靈魂往封神台來,有清福神祇引出來了。且說趙天君覆上梅花鹿,出陣大喊:“闡教道友,彆著個有道行的來見此陣,毋得使根行陋劣之人至此枉喪性命!誰敢再見吾此陣?”燃燈道人曰:“懼留孫去走一番。”懼留孫領命,作歌而來:
宜生、晁田見方家弟兄跟著而來,嚇的魂不附體。武成王下騎,將定風珠付與宜生,“你二位先行,吾帶方弼、方相厥後。”且說宜生、晁田星夜趕至西岐篷下,來見子牙。子牙問:“取定風珠的事如何?”宜生把渡黃河被劫之事說了一遍。子牙大喝:“宜生!倘然是此珠,如果國璽,也被半途搶去了!且帶罪暫退!”子牙將定風珠上篷,獻與燃燈道人。眾仙曰:“既有此珠,明日可破‘風吼陣’。”不知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且說燃燈道人回至篷上,懼留孫將趙江提在篷下,來啟燃燈。燃燈曰:“將趙江吊在蘆篷上。”眾仙啟燃燈道人:“‘風吼陣’明日可破麼?”燃燈道:“破不得。這‘風吼陣’非人間風也。此風乃地、水、火之風。若一活動之時,風內有萬刀齊至,何故抵擋?須得先借得定風珠,治住了風,然後此陣方能得破。”眾位道友曰:“那裡去借定風珠?”內有靈寶大法師曰:“吾有一道友,在九鼎鐵叉山八寶雲光洞,度厄真人有定風珠。弟子修書,能夠借得。子牙差文官一員,武將一員,速去借珠;‘風吼陣’天然可破。”子牙忙差散宜生、晁田——文武二名,星夜往九鼎鐵叉山八寶雲光洞來取定風珠。二人離了西岐,徑往大道。非止一日,渡了黃河。又過數日,行到九鼎鐵叉山。怎見得:
飛虎上了神牛,此騎兩端見日,走八百裡。撒開轡頭,趕未幾時,已自趕上。隻見兄弟二人在前麵晃閒逛蕩而行。黃千歲大呼曰:“方弼、方相慢行!”方弼轉頭,見是武成王黃飛虎,多年不見,忙在道旁跪下,問武成王曰:“千歲那裡去?”飛虎大喝曰:“你為何把散宜生定風珠都搶了來?”方弼曰:“他與我作過渡錢,推搶他的?”飛虎曰:“快拿來與我!”方相雙手獻與黃飛虎。飛虎曰:“你二人一貫在那裡?”方弼曰:“自彆大王,我弟兄盤河過日子,苦不堪言。”飛虎曰:“我棄了成湯,今歸周國。武王真乃聖主,仁德如堯、舜;三分天下,已有二分。會聞太師在西岐撻伐,屢戰不能取勝。你既無所歸,不若同我歸順武王禦前,亦不失封侯之位。不然,孤負你弟兄本領。”方弼曰:“大王若肯汲引,乃愚兄弟再生之恩矣,有何不成。”飛虎曰:“既如此,隨吾來。”二人跟著武成王,飛騎而來,頃刻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