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髓_第7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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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伸展不開,南欽也不好多說甚麼,把嘉樹胳膊上的棉球拿下來,他接了送到渣滓桶裡去,兩下裡相對無言,氛圍便說不出的淒愴。隔了半天還是他突破沉寂,談起了南葭的近況,“前次我從一個朋友處刺探到,說她不在香港了,彷彿展轉去了柏林。她有冇有聯絡過你?”

馮良宴,阿誰軍閥的公子,全部江南無人不知。他常常考慮,如果她嫁的是個平凡人,他是不是另有機遇把她奪返來?可也僅限於臆想,她的婚姻還算幸運,他除了遠遠張望,冇有彆的前程。不過心生神馳情難自禁還是有的,就像現在,她抱著嘉樹,恍忽有種取南葭而代之的錯覺。

南欽和汝箏是做嫂子的,冇有勸止小姑彷彿也難逃乾係。兩小我對視一眼,站在廳房裡笑得很彆扭。正苦於冇有藉口躲避,聞聲內裡仆人叫二少,她頓時鬆了口氣。轉回身看,良宴摘了帽子從內裡出去,她難掩欣喜地一歎:“你返來了啊!”

窗槅子上刷著綠漆,一格一格把落日豆割隔。她起家去開窗,晚風劈麵而來,吹起了兩旁低垂的綃紗。她想起早上那通電話,躊躇著要不要扣問他,他卻從背後抱了上來。

他冇言聲,但是痛苦的姿式讓南欽感覺很難過。她遲疑著看他,“姐夫,你比來很艱钜吧?”

南欽笑道:“你太客氣了,嘉樹是我的外甥,如果遇不上便罷了。既趕上,冇有不搭把手的事理。”她看看車內,冇有安設孩子的處所,“你們是如何來的?嘉樹一小我坐得住麼?”

他嘴上說得堂皇,肚子裡打甚麼算盤她一清二楚。如果要吵,她是籌算作陪的,不過他利落承諾了,她就冇甚麼可計算的了。

寅初臉上略有了些笑意,“那太費事你了。”

良宴在沙發裡坐下來,輕描淡寫道:“上峰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親身上陣,有甚麼可憂心的!”轉過眼瞥見雅言的新髮型略一頓,然後嘖嘖獎飾起來,“這個頭燙得滿好的,比之前的都要好。”

他把戎服脫了交給她,她替他掛在衣架上,轉過身的時候瞥見他精著身子,渾身隻剩一條底褲。健壯的肌肉,頎長的身形,就那麼大剌剌地站在那邊。雖說結婚好久了,南欽還是有點不美意義,忙把視野調向了彆處。沉默著氛圍又顯得太僵,便隨便找了個話題,“你真感覺雅言的頭髮燙得都雅?”

馮夫人對三太太道:“孩子大了,也不要管得那麼緊。燙個頭髮你都要叫,她又不是廟裡的泥胎,由她去吧!”又叮嚀南欽,“外頭跑到現在才返來,你們回房歇息一會兒,到了飯點我打發人上樓叫你們。”

他不美意義開口,實在是他母親想逼他再婚才把孩子送到他身邊來的。他們以為他冇有家庭的壓力,婚姻就會懶惰下來。嘉樹的到來會讓他直麵困難,結婚的事也會更放在心上。

雅言找到個支撐者,頓時腰桿子硬起來,對她母親道:“二哥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實在冇有這麼糟的,剛燙完了不天然,多洗兩水就紮眼了。”邊說邊夾起皮包,一扭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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