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玩夠了，開口，“謝大人乃是國之棟梁，又學富五車，文才和學問在我鳳池自是一等一的，想必氣度寬懷，天然不會對我等女子心存成見。如此又怎會對霓凰長公主不敬呢？方纔是小女子失禮，還望大人勿怪。”

大殿之上的統統人都緊緊盯著，氛圍呆滯。

老頭走到父皇麵前，垂憐地撫摩著我，“此女今後可了不得，但是……”

左相此話說得對，流凰鐲隻要鳳凰命格的女子纔有資格佩帶，而鳳池具有鳳凰命格的兩位公主皆已不在人間。現在的我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連是否是鳳池子民都未可知的陌生女子，皇兄要將流凰鐲犒賞於我實在莽撞，何況，得流凰鐲就意味著是非，我不想亂進他們爭奪江山的旋渦當中，因而提裙跪了下來，“林雪一於社稷無功，二於百姓無益，更無鳳凰命格可言，隻不過一介淺顯女子，實是不敢收下如此貴重的犒賞，請皇上三思！”

父皇將我接到懷裡，天空飄落的白雪竟一刹時成了血紅色，落地幻作曼珠沙華，妖豔如鬼怪，刹時即散。

“天命鳳凰，皆有定命。不死無以生，無生亦無死。生存亡死天道天然。”世人循名譽去，一個白衣白髮白鬍子的老頭信步而來，無人知他是如何呈現的，卻見他一派道骨仙風的模樣像是修行之人。

我回過神，我雖有鳳凰命格但同時還……

“我鳳池仁宗天子期間，民風開放，女子尚可上戰殺敵，自主擇婿的也不是冇有先例。林雪女人的曲子雖說是大膽了些，但也情有可原，本日這第一，林雪女人當之無愧。”皇兄語畢，隻聽眾卿皆拱手道：“聖上賢明！”我大抵瞥了一眼，隻要謝文淵一臉的極不甘心，目光落在我身上還是一臉嫌惡，隻怕本日我與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我淡淡一笑，收回思路，對著皇兄行了個大禮，“謝皇上！”

我扶額頭疼，該吸引的人冇吸引到，不該招惹的卻彷彿招惹上了，我又偷偷瞧了歐陽止一眼，他也正盯著我，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我嚥了咽口水水，不敢再與這鄧將軍再多膠葛，開口道：“承蒙將軍厚愛，林雪惶恐。至於這第一與否……”我語氣微微一頓，回身麵向皇兄，“還請皇上聖裁！”

一聽流凰鐲，在場的人皆讚歎一聲，皇上這嘉獎……

“道長，但是甚麼？”

“啪啪啪！”耳畔響起了掌聲，我尋名譽去，是鄧將軍。他望著我的眸子裡滿是興趣，嘴角的笑意肆意散開，“本將軍本來覺得林雪女人隻是才藝驚人，不想這辯才也是了得，這幾句話便把我們的大學士給打發了，這第一鄙人看來，非林雪女人莫屬。哈哈哈……”

左相此話一出，世人皆應，“望皇上收回成命！”

我也一驚，呼吸一窒，流凰鐲！當年霓凰長公主之物，一對鐲子皆是極品透明白玉，玉身藏鳳，鳳頭銜鳳尾，鳳目緊閉，栩栩如生。周身泛五彩霞光，華如流光，委宛奪目。傳言流凰鐲乃神賜之物，自打鳳池先祖以來便視為鳳池珍寶，有法師言，唯我鳳池有鳳凰命格的女子才得戴之，而世人得此女者得天下。有詩言之：流凰鐲內語乾坤，鳳生凰兮皆天意。龍子逐之皆爾爾，鳳展眸日江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