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差點吐血，九阿哥啊九阿哥，常日裡不就數你最滑不溜秋、擺佈逢源的嗎？如何今兒個竟倔的像頭驢呢？

“此言差矣。古往今來，重農抑商的成見根深蒂固，世人也常常將商賈視為長袖善舞的狡猾之徒，但他們僅見其弊，未見其益！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中專門為商道寫下了馳名的《貨殖傳記》，內裡援引周書所說：‘農不出則乏其食，工不出則乏其事，商不出則三寶絕’，主張農工商虞並重，我大清國幅員廣寬，地大物博，太行山以西盛產木料、竹子、野麻、玉石；太行山以東多有魚、鹽、漆、絲；江南出產楠木、梓樹、茶葉、織品、硃砂、玳瑁；龍門、碣石山以北地區盛產馬、牛、羊、氈裘……南北東西出產各有分歧，商旅不可，則貨不能通南北，物不能達東西，出產不能儘其用，民不能享其利！民有利則不富，民不富則國無稅，國無稅則兵不強，兵不強則天下危！可見，重商尊商用商也是富國強民的首要一環。” 九阿哥衝動起來，臉頰緋紅。

我又問：“戰國時的白圭，世稱‘治生祖’，他采取‘人棄我取，人取我與’的體例而富可敵國，對此人呢？”

“你們的書都讀進狗肚子裡去了嗎？”陛下訓話了：“胤禟，朕問你，你不修身，不明德，帶著兩個皇弟瞎地痞鬨，成何體統！”

……

老九雙目蘊淚：“兒子惹皇阿瑪活力本是不孝，但全軍之帥猶可奪，匹夫之誌不成奪！倘若受些懲罰能讓皇阿瑪消火，兒子心甘甘心，絕無牢騷！”

“你不疼啊。”我冇好氣。

決計忽視掉老九那不成置信的絕望目光，我柔聲道：“請九阿哥先聽奴婢講個故事吧。有位秀才第三次進京趕考，住在一個常常住的店裡。測驗前兩天他做了三個夢，第一個夢是他在牆上種白菜；第二個夢是下雨天，他戴了鬥笠還打傘；第三個夢是夢到跟敬愛的表妹躺在一張床上，但卻背靠背。這三個夢彷彿有些深意，秀才第二天就從速去找算命的解夢。算命的一聽，連拍大腿說：‘你還是回吧。你想想，高牆上種菜不是白搭勁嗎？戴鬥笠打雨傘不是多此一舉嗎？跟表妹都躺在一張床上了，卻背靠背，不是冇戲嗎？’秀才一聽心灰意冷，回店清算承擔籌辦回家。店老闆非常奇特，問：“不是明天賦測驗嗎，明天你如何就回籍了？”秀才如此這般一說，店老闆樂了：‘我也會解夢的。我倒感覺，你此次必然要留下來。你想想，牆上種菜不是高種嗎？戴鬥笠打傘不是有備無患嗎？跟表妹背靠背躺在床上，不是申明你該翻身了嗎？’秀才一聽，感覺有理，便精力奮發地插手測驗，竟然中了個探花。”

“九阿哥請聽下官一言”馬齊見康熙神采不善，忙開口道：“天下四行，士農工商，商排開端，官方有言道：好女不嫁賈，好男不經商，世人常常視商為大水猛獸，斥之為無商不奸，無奸不商，九阿哥乃是天皇貴胄，豈能入此行當？”

康熙帝置若罔聞，聲色俱厲道：“幾麵水銀鏡！一千二百兩！相稱於本朝一等奉國將軍整整六年的俸祿銀子。還美意義賣給本身的堂兄弟，雖說龍生九子，九子各彆，但朕卻從未想到，本身的兒子中還能出個不成器的奸商！”

半晌，冇聽到天子吭聲，也實在是冇膽去觀察‘天顏’的陰晴，這回的禍，真的是闖大了，但我情願一賭，畢竟康熙是位聖君而不是個昏君，不是嗎？